九十年代的首都城裏,顯得那麼不現代化,破老的老房子,一排排四合院顯得陳舊無比,粗壯的電線杆立在兩旁的道上,滿是雜亂的電線交叉著盤繞在城市的每一條街道上,體積笨拙的公交車奔馳在路上,更多的卻是“黃蟲”占據著街道的各個角落,幾乎堵塞了整條街道的自行車滿大街都是。
好壯觀的時代。
張真一看著窗外飛速後退的一景一物,心裏頓時感慨不已,老舊的場景還處處顯示著這個國家的落後,這是一個多麼需要活力的地方啊。
看著車裏的擺設,張真一顯得特別鄭重,沒有隨意觸摸,這是對那位敬愛的領袖的尊重,也表達了幾分自己心中的崇敬之情。
隨著車子快速地行進,不多時,便在城裏拐了幾個彎,看著經過的廣場和**,心裏難抑的激動之情,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腦子裏想的更多的卻是跟老人見麵時的場景,自己應該做些什麼呢。
或許自己應該告訴他老人家多注意身體,今生今世說不定能讓老人家活到親眼見到香港回歸的那天,這既是百年中國的恥辱,也是百年中國複興的標誌,老人家一輩子跟著偉大領袖南征北戰,如今一個個老人都已經漸漸隕落了,就這麼一個經曆了無數戰火的老人家還鎮守著國家最後前進的道路,真心希望他能健康長壽,讓多災多難的祖國多謝時間去重拾山河,重換日月。
吱呀一聲,胡同裏的大鐵門再次打開了,經過了數次盤查後終於到達裏小胡同的目的地,這次來訪的卻不是zhongyāng的領導,車子靜靜地駛進院門,院子裏枝頭的葉子早就凋零了,隻有十幾株形態各異的老鬆還吐露著青枝,即使在這個有些寒苦的季節,仍就顯得崢嶸出奇。
“好了,你下車吧,先跟我我休息一陣,晚上吃完飯首長就會見你。”
張真一拎起自己的包裹,便跟著那戰士走進院子裏的一排屋子裏,隨即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赫然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
“報告,林主任,人我已經送到了!”
“恩,你去吧,這裏就不需要你負責了!”
那戰士敬了一個軍禮後便轉身離去了,臨行前還朝著少年微笑了一下,弄得張真一苦笑不已,這一路都沒聽他說過半句話,臨走還給子來了這麼一出,倒是自己無禮之極了。
“你好,張真一小朋友,這麼叫你總該不會寫文章罵我吧,嗬嗬嗬,我是辦公室的主人,你叫我一聲林伯伯就好了。”
中年人微笑著看著少年,說出一番讓張真一吃驚不小的話來,看著眼前那道身影肩膀上的中將肩章,他有些意外,沒想到這位將軍倒是不像那些喜歡擺身份的領導,竟然跟自己開起玩笑來了,心裏濃濃的忐忑之意頓時被衝散了不少,別看他兩世為人了,但是這還是第一次進入這種普通人一輩子都接觸不到的地方,更重要的還是要麵見那位世紀偉人,激動過後就隻剩下緊張了。
“嘿嘿嘿,您說笑了,我--”
張真一竟然有些結巴了,這要是讓平日裏公司的員工看到他現在的這副表情,不知道會不會詫異。
“好了,小朋友就不要跟我講你的主意了,我批準你寫文章,不過要寫好文章,至少不能比上次的那三篇差太多,否則首長可是不會滿意的,哈哈哈,那你跟我來吧,你小子倒是好運氣,首長竟然安排你住在這個院子了,先休息休息吧,下午醒了我再來叫你。”
跟著林主任進入一間院子西邊的房間後,張真一再那位林主任走之後便關上門坐在床上發呆,屋子裏的擺設很簡單,一張床上鋪著幹淨的被褥,很厚實很暖和,屋子裏極為幹淨整潔,一張木桌子隔著木椅子擺在窗下,上麵有個台燈,還有些書本和白紙,筆也齊全。
“不會真是讓我來寫文章的吧?”
張真一暗自在心裏叫苦。
揭開桌上擺著的日曆,時間已經到了九二年一月了,時光荏苒,光yīn似箭,歲月如流年啊,一晃之間,竟然不知不覺中已經來到這個世界快三年了,少年對著牆上的鏡子撫摸著自己的臉,看著鏡子裏那個有些熟悉卻壯碩了不少的身子,心裏激動不已。
自己真的不是在做夢,自己彌補了多少遺憾,腦子裏極快地回憶著這兩年來做的事情,不由得一陣欣慰,自己的努力真的成功了,如今更是來到了以前這個隻有在夢裏才能來看的地方,也即將見到那個讓自己敬仰的偉大老人。
合著衣服,張真一裹著被子就直接睡了過去,身子在火車上折騰了一天一夜,實在是太累了,不多時就已經陷入沉睡之中了,連門外有人來看過都不曾知道。
“他睡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