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們接委托的時候就沒有想過,崤山為什麼會有鬼物嗎?”路上,川久問張偉。
“這有什麼?對我們傭兵來說,隻有能換錢的和不能換錢。可能崤山死的東西比較多,怨靈積聚,陰氣太重,鬼物就誕生了。”
“而且因為傳說中的殺盜人,不少傭兵僅剩的一點好奇心都被碾得粉碎,隻想著盡快完成任務,避免被偷了。”
“川久,你可要感謝姐姐我!我們的運氣超級棒,從沒碰到過殺盜人!你要是被別的人騙走了,說不定就要慘遭毒手呢!”初陽聽得熱鬧,好了傷疤忘了痛,十分自豪地炫耀起來。
川久凝視著這個妹子,腦子裏又蹦出來一個好玩的想法。
“坐這玩意兒太慢,要不,老子帶你們飛?”
幾人坐著的,是低階修真者的傳統靈械。這種依靠天地靈氣自行運轉的交通工具,實惠又實用,是對速度要求不高的人的不二選擇。
而川久的話,令幾人有些迷惑。因為準確來講,他們也確實是以飛這種形式前進了。
但川久是什麼人?他支出個疑問句難道是為了等別人回答嗎?不,僅僅隻是通知而已!
刹那間,一道雷光從虛空中洞出。璀璨的光耀吞噬五人,留原地一片焦土。
五千米開外,川久提著初陽的衣領乘雷而行,被裹在雷光之中的三人看著身旁光怪陸離的景色,原地木訥失去思考能力。
一行人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飛速前進。
狂風,卻倔強地與雷電抗衡。
憨憨初陽被吊在雷舟的船頭,在川久提供的獨特飛行環境中,甚至無法采取修者的二次防護措施。她直麵狂風洗禮,勁風將她的皮肉吹得鬆垮垮,都堆到一疊去了。
於是乎,就有了這樣一幕:
川久瀟灑地立於空中,發絲在勁風中狂野地舞動,而灌入初陽嘴中的氣流遇堵回蕩後發出渾厚的“嗚略嗚略”聲,就好像他出場自帶的bgm,逼格滿滿。
不過眨了兩下眼睛的工夫,目標地點崤山便到了。
川久解放雷法,雷光倏地消散,速度不減的五人如同一顆炮彈,帶著巨大的壓迫感降落山腰。
他又向前一踏,踏出的是一步,的卻是百丈。登臨山體表麵的川久腳掌微微下壓,一股無與倫比的衝擊波便從山體爆發,與四人的衝勢完美抵消。幾人穩穩地落地,除了初陽眼前一片星河,晃晃悠悠,口中直吐白沫,張偉三人都“感覺不賴”。
麻了已經。
現場精神狀態還算正常的,隻剩下川久一個人。
“你們,不打算做任務了嗎?它們可是已經就位了。”川久笑道。
原先被川久踏出的一個巨形圓坑中,不知從何處浮出了密密麻麻的亡靈鬼魂。
慢慢地,鬼魂的數量達到了一個閾值,整個崤山區域突然間籠罩了一股異樣的氛圍。
天地間的色彩,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染上了,薄涼的紫冥色彩。
心靈受到嚴重打擊的初陽四人隻感到身上一股涼意,猛地一震。
“這……這是?”張偉看著一整片的亡靈幽魂,隻覺得自己仿佛來到了世界末日。
“現在你們還覺得崤山的鬼物來得很正經嗎?”川久反問道。
他在登臨地麵的同時就已經設下了一樁雷引座。靠近巨坑中心的鬼魂,無一不被接續放電的雷引座滅殺。
然而,這是杯水車薪。
自從天地氛圍改變之後,這群鬼物的增生就越來越迅速,越來越離譜。
逐漸地有鬼物出現在了一行人的周圍。深陷危機之中,卻是被川久整得最狠的初陽最先反應,統領了張南賈三人展開防守反擊。
當她使出自己的天賦冰法的一瞬間,初陽的氣質變了。
麵對氣息陰冷的鬼物,她硬是用更為霸道的冰封之術撕裂了兀然出現在隊友身邊的魂靈。
“南程,這些鬼魂的攻擊性很強,你注意提供防禦。張偉,你協助南程聚靈打散高密度的鬼物!”
“川久!再多來幾根那樣的雷柱,麻煩了!”初陽一聲嬌喝,並沒有硬性要求川久加入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