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海碗的蔥油麵拌開,讓裏麵的麵條全部都裹上滿滿的醬汁,裹上蔥香味,一口吃下去,讓人忍不住露出愉悅的神色,薑老三抱著海碗吃起來的時候動作飛快,等到碗裏麵的蔥油麵沒剩幾口,速度又慢了下來了。
爽滑勁道,蔥香之中細細品味,還有麵條原本的香甜,這兩種味道混合在一起,實在是好吃。
薑老三順便又給自己剝了個蒜,剩下的幾口麵,一口蒜一口麵吃著,簡直舒坦極了。
薑老三吃完了以後又端了一碗麵,然後拿了一雙新的筷子後直接朝著主屋過去,他進了屋的時候,陸瀟還在睡呢,聽到薑老三的動靜,有些煩躁的睜開了眼睛,還沒說話呢,一碗蔥油麵就端在了他的麵前。
薑老三:“快起來,嚐一嚐閨女做的蔥油麵。”
陸瀟坐起來後一臉嫌棄的模樣,還推了薑老三一把:“薑老三,你吃大蒜,還過來叫我,趕緊去給我漱口!”
薑家人打著哈欠的打著哈欠,洗了冷水臉精神抖擻的精神抖擻,一家人聚在院子裏麵,一口蔥油麵入口,都精神了。
李婆婆過來的時候,還能夠在灶房裏麵聞到那淡淡的蔥香呢,她吸了吸鼻子,不用想就知道薑舒是用了灶房做飯了,沒忍住感歎著,這薑家姑娘就是聰明,都沒進過灶房做飯,光是瞧了幾本書,就把東西做得如此好。
薑舒睡了個回籠覺,起來的時候,第一次瞧見葉兒沒精打采的模樣,上前去詢問了一下以後,葉兒扯著薑舒的衣袖:“姑娘,我還想吃。”
薑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們晚上還吃蔥油麵。”
大概最高興的就是李婆婆了,又能休息了。
陸寒過來的時候,薑舒正在院子裏麵和李婆婆說說笑笑呢,她一旁是李婆婆,一邊是葉兒,兩個人恨不得把她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穿的也是時下最流行的款式,一副嬌嬌女的做派,倒不是陸寒想要看,隻是院門是開著的,他伸手敲了敲院門,大家這才朝著他看過去。
陸寒:“這是賠給姑娘的風箏。”
薑舒沒想到陸寒還真的賠給了自己一個風箏,昨日薑舒雖然因為風箏壞了的時候稍微有些覺得可惜,但是她回來以後薑誠知道了這件事情,當即就表示要給薑舒在做一個,更何況之前薑舒已經說了不需要陸寒賠了,隻不過現在這風箏都已經做了,動作還如此之快,大概也是趕工的。
薑舒對著葉兒點了點頭,葉兒便上前把風箏給拿了過來。
薑舒:“既然這樣,那我便收下了,免得浪費你的一片心意。”
李婆婆不是住在這條胡同的人,和陸寒都沒打過照麵,如果見到麵容如此俊朗的公子,等到陸寒微微施禮回去後,立刻又湊到了薑舒旁邊,一連幾個問題,恨不得把把陸寒姓甚名誰,家住哪裏,有沒有婚配,和薑舒是何關係全都問一遍。
薑舒笑著回答:“他就住在這個胡同,昨日踏青時,我們風箏纏在了一起落下壞了,他今日過來是賠我風箏的。”
接下來的幾日風平浪靜,呂氏倒是總喜歡帶著軒哥兒過來找薑舒,這讓薑舒和呂氏這個看起來溫婉的嫂子,還有年紀小小會叫六姑姑的軒哥兒日漸熟悉起來。
這天呂氏正在薑家的院子裏麵和薑舒說哪個鋪子的胭脂水粉好的時候,兩人就聽到了隔壁李嬸子家裏的聲音,薑家和李嬸子家之間的院牆倒是不高,一眼望過去都能看見他們院子裏麵在做什麼。
李嬸子:“簡直是欺人太甚,這便宜占得,我們院子裏麵飛出去一隻雞,他都要抱著說巧了,他正好想燉雞,問我怎麼知道的,然後把雞抱回去了!”
薑舒和呂氏彼此看了一眼,呂氏的麵色稍微有些尷尬。
李嬸子說的,他們略微一想,就知道說的是薑老二,呂氏作為一個嫁進薑家的媳婦兒,雖說不是薑老二家的兒媳婦兒,但是到底和薑家這些人不同,尤其是坐在自己麵前的還是薑舒,薑老二是她二叔,她聽到這些,總是有些尷尬。
薑舒根本就沒和呂氏說這件事情,繼續笑盈盈的和呂氏說著胭脂水粉鋪子的事情,還問呂氏用的,是不是她推薦那一家,很快,呂氏也恢複了淡然柔和的模樣,軒哥兒也開始咯咯咯的笑著了。
薑舒:“軒哥兒快學會走路了吧。”
提到了軒哥兒,呂氏能和薑舒說的就更多了:“前幾天在院子裏麵自己走路跌到了,這幾日說什麼也不肯學了。”說完了她捂著嘴笑著:“但是也不著急,翻身還有坐著都學得可快了,如果不是上次讓他摔了,估計這會兒也會走路了呢,就是大概走的歪歪扭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