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騙你。”太宰治回過神來,“我又沒有說威士忌好喝。”
“也對哦。”山崎榮嘢又喝了一口,像是第一次吃到辣椒的小孩子一般,臉都皺了起來,“還是好難喝,酒精味好重啊。”
“所以說,百利甜,紅酒或者啤酒適合你一點了。”
“啤酒無非是sanampo還是說estrella,百利甜的話就像是奶茶混合著劣質酒精的味道,一點都不好喝。”她嘟嚷著接道:“真是搞不懂你們這些愛喝酒的人,明明酒這麼難喝……”
你們?
‘你們’中包含的我還有誰呢?
太宰治還沒忘山崎榮嘢上次說起過自己又喜歡的人這一件事情,於是裝作不經意問道:“你喜歡的那個人也喜歡喝酒嗎?”
“啊?誰啊?我喜歡誰來著的嗎?”她疑惑地反問。
太宰治:“……?”
他看著她的臉帶著坨紅,想著應該是有些醉了的原因吧。
“就是你之前你說的,應該是ktv的那個吧。”
“哦,他啊。”山崎榮嘢嘟起嘴,不在意道:“不喜歡了。”
“為什麼會突然不喜歡了呢?”他決定打聽雷點然後避開
“就,不喜歡了啊。”
山崎榮嘢皺著眉,感覺到自己臉頰發熱,心跳加速,她拿著冰涼的手貼在臉側降溫,微微抬起下巴問:“我臉紅了嗎?”
太宰治點點頭。
“喝酒上臉的不是我啊,我怎麼紅了?”
“小榮嘢……你的脖子好像也紅了。”他猶豫著說。
“不可能的啊,我之前喝酒都沒紅過。”
“你之前喝的什麼酒?”
“啊……青島啤酒?”
太宰治:“……?”
“度數高嗎?”
“應該不高,都說是感覺像是兌了水的。”
太宰治:“……”
明白了。
就是因為突然喝了高度數的酒所以才導致的臉紅。
“你是不是醉了?”他問。
“啊呸!”山崎榮嘢高傲地揚起頭,比成熟的草莓還要紅的脖子顯露得更加明顯,“我,榮大爺,千杯不倒,懂?”
太宰治:“……”
應該是真的醉了。
不然不可能這幅模樣。
想了想,他無奈地伸出手比出一個‘耶’的手勢,問:“這是幾?”
“……”山崎榮嘢“啪”地一下掰倒他的手,無語道:“都說了沒醉。”
山崎榮嘢是真的沒醉,隻是喝酒上了臉,但意識清醒到可以做張數學卷子都沒問題。
她摸摸自己的額頭,燙得嚇人,而此時胃裏也傳來一陣陣嘔吐感,促使著人起身找個地方大吐特吐一番。
“你連手都紅了。”一個想法出現在太宰治腦中,“小榮嘢你是不是酒精過敏啊?”
“酒精過敏?’她不屑道,“我怎麼可能酒精過……”話還沒說完,山崎榮嘢酒突然捂住嘴,猛地起身想要忘廁所地方向跑去,但等到直起身才發現,整個世界都在像是模仿萬花筒似的在旋轉。
……
“嘔──呃嘔……”
站在廁所門口都能聽到清晰地嘔吐聲。
太宰治站在門口,想著原本猜測的酒精過敏此時也被證實了。
山崎榮嘢她是真的酒精過敏。
那杯威士忌撐天喝了三分之一,還不算她喝進去的冰水給稀釋多少了,結果才不到十分鍾這就開始嘔吐了。
山崎榮嘢把胃裏地東西全部都吐了出來,胃酸腐蝕著食道難受得很,口腔裏也全是半消化物的味道,惡心得想讓人再去吐一次。
她走到洗手台前漱口,還不忘潑冷水在臉上降溫,現在她感覺自己熱得發瘋,隻想回家換上小吊帶好好睡一覺。
但是……不能回去。
至少今天不能。
可是醫療卡沒帶在身上,也去不了醫院,farmacia(藥店)肯定也關門了。
哦,果然今晚還是我的必死之日嗎?
傳說中的閻王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嗎?
哎呀,我的中文水平真好。
不愧是我。
嘿嘿。
太宰治站在門口頭疼般地揉著太陽穴看著她傻笑,覺得都這個情況了可能是不能放山崎榮嘢獨自一人回家了,而且要說導致這件事情的禍首是誰,他絕對逃不了幹係。
所以,他試探性地問:“我酒店裏有私人醫生,今晚要不就先呆在我那兒吧?”
聽見這話,山崎榮嘢反應遲緩地抬起頭看著他,然後眯起了眼像是在判斷他的真正企圖。
太宰治連忙舉起雙手作投降裝,“就是單純的建議,你要是想的話,我也可以送你回家。”
她垂下眼簾,許久,才抬起眼,道:“去你那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