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雖然還挺愛吃甜品的,但也隻是一些老款,列如草莓奶油蛋糕、黑森林、紅絲絨之類的,也正因為如此,這才對近些年突然風靡起來的日式蛋糕一概不知。
不過不重要,假日本人就假日本人吧,能見到小榮嘢才是最重要的。
他提出吃甜品這一點其實考量了眾多方麵,比如絕對不能讓山崎榮嘢固定送吃的給他,不然後者就回把這當成一個任務,心裏會一直期待著做完就和他說拜拜。
所以提條件的時候說好了,她本人什麼時候有空給他捎一點就行。
嗯,有種老友的即視感了。
太宰治近些日想了好多怎麼讓山崎榮嘢對他動心的方法,得出的最穩妥的結果還是先把前半年的隔閡消除才行。
他現在真的特別特別想穿越回去讓當初的自己趕緊閉嘴不要招惹是非,不然後果就是他本人目前這種進不得,退不舍的地步。
不過太宰治不確定的一點是,山崎榮嘢到底有多討厭他。而且就算把厭惡的情緒消除了,但是回歸到普通人之間連朋友都算不上的關係後,他覺得她更不可能喜歡自己。
為什麼?
因為他知道自己在她心裏絕對是個麻煩精,早擺脫早解脫的那種。
烈女怕郎纏。
這是太宰治最近新學到的中文詞彙。
他覺得很有道理。
所以目前就先走這一條路線,不要引起厭惡就好。
後街公園,長椅。
山崎榮嘢邊拿出袋子裏的保溫盒邊說:“我怎麼感覺你很忙,突然出來真的沒事?”
“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因為你工資高,應該是天天007死也要死在工作崗位上的人。
山崎榮嘢挑了挑眉說:“隻是覺得快到晚上了,你應該會忙起來。”
“也不是每天晚上都有工作的。”太宰治覺得她對黑手黨這份工作有什麼誤解,解釋說:“除非重要的交易,我才會出馬的。”
“難怪小說裏的黑·道少爺天天沒事就調戲女主不怕自己破產一樣,原來事情是真的不多。”
和大多數青春少女一樣,山崎榮嘢也曾喜歡過一陣子的霸道總裁、黑·道風雲的瑪麗蘇小說,狗血又虐心,現在時常會想起起來就覺得男主怎麼那麼閑,每天什麼事情都不幹,就追著女主玩,腦回路還不正常。
直到剛剛,她明白了。
黑手黨其實也不是天天出去搞事情的。
“調戲人是小混混才會做的事情吧。”他說。
“那你就是小混混了嘍。”她接。
“???”
我什麼調戲過小榮嘢了嗎?
他下意識地把調戲對象想象成山崎榮嘢。
還沒等太宰治反應過來該怎麼解釋,山崎榮嘢又開口了:“不對,你不是小混混。”
“我當然不是……”
“你是變態。”她認真道。
如果是在ktv事件前聽到的這話,太宰治估計會笑嘻嘻地調侃自己,但是,在做了某些不可告人的事情之後,聽到山崎榮嘢說自己是個變態時,他竟然不免地心虛了起來就眼神都下意識地移開了,甚至在想是不是偷偷埋胸被發現了。
偷埋人家女孩子胸,還有點上癮,聽起來好像真的有那麼點‘變態’。
太宰治裝作什麼都聽不懂的樣子舀了一勺布丁壓壓驚,說:“總之,黑手黨是份正經的工作,小混混做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幹的。”
埋胸除外。
“那你不工作的時候幹什麼?”山崎榮嘢嘟著下唇猜測道:“夜·總·會左擁右抱兩個大美女?在秋名山上練飛車漂移?還是說在賭桌上一擲千金?”
太宰治:“……”
瀉藥,除了在秋名山上開車自殺外都沒做過。
不對,秋名山他都不知道在哪。
“我還未成年…以上的事情應該都做不了……”他一言難盡,“空閑時間會去喝酒、看漫畫書、打打遊戲。”
“不和朋友出去玩嗎?”她問。
“沒有朋友。”
山崎榮嘢一愣,隻見太宰治看著她,認真地重複道:“一個朋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