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走在前麵,後麵的隨從中有幾個人手裏卻是抱著酒壇子,看來是以備不時之需。
伯光道:“還是五哥對我最好,不像大哥跟二哥總是拿我當小孩。我都已經行過冠禮,好歹也是個大人了。”
“七弟,你可以跟著我,但是一切要聽我的指揮,切不可任意妄為。”
“是,小弟一定謹記。”,伯光還故意衝伯隹鞠了一躬。
“嗬,走吧。”
他們來到被害的王貴家中,就是一處普通的民宅,兩扇簡單的木門,門軸下麵沒有著地,而是各杵在一塊方形的石墩子上,石墩子裏掏了一個淺淺的窟窿,木頭門軸就插在了這個窟窿裏,所以推開門的時候門軸轉動就會發出吱吱的聲音,這種石頭墩子叫門礎,主要作用隔開木頭門與地麵,不僅可以防潮還能分散承重。
兩名手下上前將門推開,伯隹頓時聞到一股異味撲麵而來,他停下腳步。
伯光問他:“五哥,有什麼不對嗎?”
“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伯光也細細品味了一番,說道:“好像還真有,是不是你們誰放屁了?”
手下們都一臉不知所措,互相懷疑。
伯隹很是無奈地笑笑,說道:“算了,我們還是先進去吧。”
“是。”
他們進入偏屋,也就是案發的現場。
這間屋子並不大,伯隹踱步越往裏走,另一股奇怪的味道便越是明顯。
他又問其他人:“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味道?”
一聽‘味道’二字,氣氛頓時又微妙了起來,大家仿佛都在四處尋找這會兒又是誰放屁了。
然而伯隹看出來,他無奈說:“這次是一股刺鼻的香味,很像是…一種花香。”
伯光回應:“我也聞到了,不過什麼花的香味會這麼刺鼻,而且我看這房間裏似乎也沒有擺花和養花的地方啊。”
一名手下回應:“公子,會不會是女人用的胭脂水粉的味道,據說這個王貴是有老婆的。”
“也有可能,重新仔細地搜查看有沒有新的線索?”
“是。”
他們將屋裏的角角落落都搜查過,沒有花也沒有胭脂水粉。
本來就淩亂鋪在床上的被子也全部都重新掀開,但是依舊什麼也沒有發現。
不過揚起的被子令刺鼻的香味更加濃厚,伯隹察覺出異常又仔細勘察一遍,終於發現被子跟床上竟然都沾滿了白色的花粉。
隨後,他們又在桌子旁的地上也發現了疑似花粉的白色粉末,伯隹便命人將花粉都盡可能地收集起來,他是來到院子裏查看。
從偏屋出來以後,伯隹注意到院子裏的一角有些古怪。
他問隨行的人,“那是幹什麼用的?”
“回稟公子,應該是雞舍,養雞用的。”
“雞舍,那為什麼裏麵沒有雞?”
“這個,卑職也不知。”
伯光也說道:“是啊,真是奇怪,雞舍裏麵卻不見一隻雞的蹤影,會不會是進來陌生的人,雞都藏進了雞窩裏麵,我去看看。”
伯隹又是無奈一笑,這時他注意到門口有人影躥動。
“誰在那裏?”
緊接著,一名老婦人顫顫嗦嗦地走了進來,伯隹的手下隨即將她帶了過來。
“大人好,大人好。”,婦人嚇得渾身哆嗦。
伯隹說:“老人家,你不用害怕,你是誰?來這裏幹什麼?”
“稟大人,老婦就住隔壁,是這家的鄰居,這家裏的兩口子出事了還是老婦最先發現報案的,方才老婦看見這家裏的門是敞開的,所以就過來看看是不是又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