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堅持,並且希望你能配合我,安妮。”
“抱歉,我對於隻有百分之五的成功率沒有興趣。”
女人的聲音沉寂下來,剩下了安風清澈的聲音,冷靜自持的解釋著實驗的可行性。
蘇越君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麵色蒼白,她和安風每日在一起,卻沒有料到,他居然做的是這樣的實驗。
門被猛地撞開,一個金發碧眼的女人看到蘇越君微微一愣,隨後輕柔地推開了蘇越君,大步向外走去。
安風的目光銳利的射了過來,看著蘇越君,淡淡地道:“蘇小姐,你明天開始不用過來了。”
蘇越君心中一急,不知從何而來的勇氣,脫口而出:“如果我幫助你完成實驗呢?”
安風的眼眯了起來,定定的打量著蘇越君,像是惡魔在審視著他的晚宴。
話一出口,蘇越君反倒鎮定起來,隻是一想到實驗內容,臉上便火燒火燎。
給他,生個孩子呢。
安風再次開口,實驗對他的誘惑極大,讓他無法抗拒:“什麼條件?”
蘇越君在安風的注視下莫名的想起了平日裏,他望著試管的眼神,鼓足了勇氣,結結巴巴地道:“你,你和我,假裝,結,結婚。”
說出這句話後,蘇越君的話流暢了許多:“讓我的父母認可,我就可以給你生孩子了。”
後半句終究因為少女的害羞而再次的低沉下去。
蘇家父母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兒的男友持了保留態度,無論如何,表現清冷的安風也不像是愛上了寶貝女兒的樣子。
蘇越君看著安風越來越緊的眉頭,知道他已經不耐煩了,她一咬牙,算了,大不了奉子成婚。
蘇越君躺在實驗台上,下體清涼,意識模糊,卻有種說不出的羞恥感襲擊了她的大腦,一陣陣眩暈,她死死抓住了身體兩側的床單,怎麼會這樣?!
安風根本沒有碰她,試管嬰兒,那冰冷的儀器在身體裏撞擊的感覺,她永遠不會忘記。
鬼使神差的,她居然還想生下這個孩子,有著她和他共同血脈的孩子。
為此,她不惜和他一起回到了故土中國,表麵上做著一對平凡夫妻,實際上,她成了他的助手。
看著那個嬌小的嬰兒,一點點長大,伴隨著無數次抽血實驗,和各種測試,她一麵對自己厭惡唾棄,一麵卻又對他更加癡迷,似乎隻有死死的抓住他,才能證明,自己拋棄一切都是值得的。
轉機出現在安格兩歲的時候,女孩因為長期的實驗而有些膽小怕事,總是怯生生地抱住實驗台的桌腳,看著她,臉上的向往和畏懼交加,讓這稚子露出了極為複雜的表情。
有時候,蘇越君忍不住會想,那個實驗,事實上是成功了吧,畢竟,安格如此早慧。
她知道孩子臉上畏懼的原因,無數次,安風把安格綁在實驗台上時,孩子都是看著她的方向,掙紮求救,開始她也會心疼,後來卻漸漸麻木,男人和孩子,總要選擇一個,孩子,本來就是為了男人才存在的。
直到那一天,安風指著安妮,認真地道:“這是新的試驗。”
蘇越君視線下移,死死的瞪住安妮微凸的小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她嘴角抽動,終於控製不住,歇斯底裏的狂笑。
拋棄一切做人的尊嚴,終究還是被那個男人拋棄了,那個眼中隻有試驗的科學狂人,她早該知道,早該知道啊。
蘇越君落荒而逃,她帶走了安格,卻不能把她留在身邊,這個孩子,是她的恥辱,是對她做人的全盤否定,每次看到這個孩子小鹿一樣的雙眼,她便無法原諒,自己居然做了那般人畜不如的事情。
她離開的那天晚上,一個人跑到酒吧,喝的酩酊大醉,半睡半醒時,感到一個溫暖的懷抱,以及下身的充盈感,那種癲狂,直把她拋上拋下,在到達頂峰時,她痛哭出聲,原來,男人,是這樣的。
那個一夜情的產物,叫做艾米,出於補償心理,無法麵對安格的她,給予了艾米全部的母愛。
第二個試驗品,據說,名字是PETER,那個和安格一樣,從出生開始,就經曆了無數次抽血以及測試的孩子,長大以後的成就,充分證明了,他是一個實驗的成功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