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上麵沒有啊!”黑川站在廢墟上方,並沒有找到什麼。
“上麵沒有,那我們就找下麵。黃昏別墅有一個地下室,那裏是管家的居住地。”
“炸彈炸開。”琴酒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出來,手上拿著一枚炸彈,冷聲道。
“不會驚動裏麵的人嗎?”
“他們忙著打架都來不及,會管這個?”
將下方的空地炸開,據點的整個結構被徹底扒出。
就在審問室的旁邊,一個坐著輪椅的老人絕望的看了三人一眼。
“君老頭子?”
“是黑川啊,想不到竟然是你來救我。”
“到底怎麼回事?”
“你真的想知道的話,也無妨。”
五年前。
“小凜,怎麼了?”君老頭子此時仍談風華正茂,從後麵環著冉星凡的脖子。
“君遺墨殺人了。”
君老頭子鬆開冉星凡,長歎一聲:“我知道你的,你不想讓遺兒跟我一樣。但是他是我的孩子,他的身體裏有我的血。小凜,他殺了幾個?”
“他燒了一幢房子,殺了一家。有兩個孩子逃出來了,一個是小夜,然後一個男孩兒。”
“是這樣嗎?那這樣吧,小夜在幾年前留下過一瓶藥,你給她下了藥之後就把她送到醫院好了。以後的事情,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什麼意思?”
“這個世上,有些東西是我們不能決定的,就看緣分好了。君遺墨注定是要成為一個殺手的,如果他還能遇見小夜,我覺得這會對他的事業有很大的幫助。”
“那好吧。我現在就去做。”
“所以,小夜和千月的記憶有缺失是因為小夜的藥?”新一道,“那,整個和朗姆有什麼關係?”
“不要急,這件事情還有後續。”君老頭子道,“冉星凡是知道憑我一人之力是不可能阻止三大家族調查真相的,她唯一能找到的人,就是朗姆。她明白朗姆一直想要小夜死,就協助朗姆。我因為阻止她的計劃,所以被她一直囚禁在審問室旁邊的密室裏。”
“君老頭子,那麼你有朗姆的罪行的證據嗎?”
“很遺憾,我不能為你們提供很多。小夜她怎麼想的?”
“她想讓朗姆得到法律的製裁。”
“確實,這樣做三年前和十年前的事情都可以解決,她也不再是殺人魔,而是不露麵的神秘偵探。那小姑娘也是一個可憐人,終於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所以,她每天淩晨四點起床不是因為失眠,而是因為害怕做夢夢到那個場景?”
“多半是的。”
“君遺墨?”
“謝謝你剛剛說的那一番話,我現在特別想擁有這條傳說中的黑醫的手鏈。”君遺墨邪笑著一步一步逼近小夜,“你真的就以為我愛你嗎?君予墨的一句話點醒了我,我不愛你,我愛的是你為什麼能成為一個真正的殺手,而我不能!那是恨,是嫉妒!”
“所以你想要黑醫的手鏈,來滿足你雖然不能成為一個像我一樣的殺手,但是可以掌控怎個世界是嗎?”
“猜的很對,所以,我想要你的手鏈。”
“我還是一樣的回複,休想!”
而此時的小夜卻連移動都費勁,眩暈感彌漫她的整個頭腦。視線模糊,行動能力喪失,耳鳴,心悸。這是克製藥的效果,如果不能馬上注入克製藥或得到休息,她就會死。
“把手鏈交出來,以後我們都會好吃好喝的招待著你,畢竟你是我的壓寨夫人。”
“你是不是忘了這裏還有一個人。”
“就你?一個小士兵?玉,你是我一手培養的,你不可能打得過我。”
“我知道。現在隻需要拖時間,而不是殺人。”
隨著爆炸聲的襲來,廢墟又發生了再一次的倒塌。這一次,是君予墨二次埋下的炸彈。
“該死,忘記我親愛的弟弟設計據點的時候埋下兩層炸彈了。”
不等眾人反應,廢墟搖搖欲墜。小夜和朗姆卡在縫隙中,掉進了審問室。
“你輸了。”小夜像朗姆挑了挑眉,“你已經沒有能力與我抗衡了,現在認輸,對誰都來都是好的。”
朗姆強忍著肋骨被生生折斷的疼痛,爬了起來。他渾濁的眼睛晦暗不明,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他還想搏一搏,博的是小夜現在手裏沒有能續命的藥,小夜現在的狀態連她都不如。
“別算了,你算不過我的。”小夜的眸子微臣,一雙狐狸眼微微眯著,說不上慵懶,更像是苦戰後咬牙硬撐的痛苦,“我現在手上還有一枚藥丸。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但是,我不會再讓你成功。”
朗姆微楞,抬頭仰視這個十五歲的女孩,片刻沉思後,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我認輸。”
小夜抬眸,她的眉頭微皺,沒有想象的輕鬆、放心,相反;相反,滿身的戾氣與匪氣席卷而來,充斥整個空間。她的氣勢沒有之前強,殺意卻是那麼明顯。猩紅的眼眶裏嵌著一雙黑中帶灰的眸子,周圍無規則分布的血絲紅得顯眼。小夜握緊了手中的槍,她的槍裏已經沒有子彈了。
兩個人在略顯狹小的空間中對峙。他們沒有看彼此,隻是默默的低著頭,每個人都心懷鬼胎,卻不敢言語。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也是一場中東去留的戰爭。
小夜渾身顫抖,她不敢把自己的性命賭在琴酒身上。或許,從那一句“少爺”開始,他們之間的間隙就已經留下了。
“我的阿陣啊,我還能相信你嗎?”小夜自嘲道。她的聲音很輕,幾乎是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