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一次帥氣的解決掉危險後,井上千束陷入了沉默。

這應該不是她的錯覺,包括降穀零在內的那五個人似乎總是更容易遇見千奇百怪的罪犯。

明明隻是像往常一樣跟萩原一起去米花街買冰淇淋,卻在半道遇見了飛車黨。於是井上不得不抱緊摩托車前座的萩原的腰,被拉著以瘋狂違反交通法的方式抓住了飛車黨。

又或者是降穀零光在給井上千束帶章魚燒回來的路上遇到了獨自一人在街上哇哇大哭的一年級小女孩,送人回家時順道牽扯出一起家暴事件。

偶爾也會出現一些比較棘手的麻煩,但不管是多困難重重的問題,他們都能很好的全部解決掉——雖然他們解決問題的方式本身就是個大問題。

那幾個闖禍頻率高到離譜的家夥也像是打開了什麼奇怪的開關,做啥都喜歡叫上井上。

因為和那五個人的關係迅速拉進,井上也開始會被卷入到千奇百怪的麻煩事當中。

起初鬆田他們還會一臉緊張地觀察井上的神色,在發現井上確實已經不會再為此生氣或者感到委屈後,這夥人反倒意料之外的開始有所收斂。

在被井上問到原因時,降穀零是這麼回答的:“因為井上你已經很包容遷就我們了,我們自然也該收斂一些,不能總給你添麻煩啊。”

說不感動是假的,畢竟這幾個人最近老實到連鬼塚教官都覺得詭異的地步——雖然偶爾還是會小小的胡鬧一通。

倒是鬼塚教官,每次看到被降穀零他們拉著一起行動的井上,他都會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最近甚至已經開始自閉了。前些天的時候,井上更是在辦公室門口看到鬼塚教官握著她的教官的手,一臉慚愧地又是道歉又是鞠躬,就差痛哭流涕了。

“對不起,把你的寶貝學生禍害成這樣。”

言語之間,仿佛井上千束是被一窩土撥鼠連同根莖一起禍害了的國宴大白菜。

對自家寶貝學生參與了各種事件這一殘酷事實完全一無所知的井上的教官:“……?”

鬼塚班的那五個人依舊是辦公室的熱門話題,前天又闖了什麼禍,昨天又帥氣地救下了誰,今天又考出了怎樣驚人的好成績。

難以想象,「精明能幹,可以說是百年一遇的超級天才,警視廳未來的新星」,和「要是日本警察都是他們這樣的,那老百姓可能早就哭著跳進日本海了」這樣完全兩極分化的評論居然是在形容同一批人。

和降穀零他們已經有了一個深入接觸的井上千束雖然很想反駁,但對這樣的離譜評價居然找不出絲毫漏洞。

“精英和破壞王的結合體啊……”井上的教官在電腦上錄完一份資料後活動了下手腕,起身倒杯熱茶的空檔也加入了話題:“確實是一群難以評價的家夥。井上,你覺得呢?”

“啊?”

被突然點名的人寫字的動作一頓,她腦海中突然跳出一句不合時宜的話:

——對孩子而言,沒有危險時,爸爸就是最大的危險。

總感覺除了溫柔體貼的諸伏景光和嚴肅認真的伊達航,剩下三個人將來一定都會成為對孩子而言非常危險的父親。

被整間辦公室的教官們注視著,井上千束低頭認真思考了片刻,才微笑著說出自己的想法:“大概是對於小孩子而言,非常危險的人吧……”

教官:“對孩子而言嗎?還真是很特別的評價。井上你未來要是找男人可一定要擦亮眼睛,離這種麻煩的家夥遠一點。”

乖巧微笑的井上千束:“嗯,我明白了。”

此時淡定喝茶的教官哪能想到,他的寶貝學生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被他口中的麻煩人物給拐跑了。

雖然鬼塚教官有刻意幫井上千束隱瞞,但終歸紙包不住火,資曆本就更老的警校女班教官在得知真相時氣得揪住鬼塚教官的衣領子恨不得讓對方祭天謝罪。

於是在降穀零他們又一次被鬼塚請進辦公室時,井上正坐皺著張小臉地坐在辦公桌前寫著主題為「絕對不會再跟麻煩人物胡鬧到一起」的檢討書。

吵吵嚷嚷地五個人本身就很耀眼,在井上眼中又是獨一無二的豔麗存在。辦公室門被拉開的一瞬間,坐在辦公室外側的井上就抬頭和降穀零的視線撞個正著。

和鬆田一起走在隊伍最後方的萩原從側麵探出頭來,朝井上丟出個wink,潮氣蓬勃地抬手:“千束,你也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