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學徒都是怒目瞪著林陽,在他們看來,林陽就是故意來找麻煩的。
“看來你是執意要找麻煩了?我雲溪武館在京都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碰上你這麼猖狂的人,今天若是不給你點兒顏色瞧瞧,你就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一個學徒冷聲道。
“我並非要找麻煩,我真的是來見李雲溪的,是你們會錯我的意了。”林陽開口。
“哼,少在這兒狡辯,你剛才的話已經表明你的意圖了,我們館主豈是你能說見就見的,而且你竟然還覺得我們館主不敢教你做人,真是可笑,就你這身板兒,我們兩個就能讓你後悔來這兒裝逼。”另一個氣勢洶洶道。
林陽無奈的歎了口氣,知道自己今天是解釋不清楚了,李雲溪他肯定是要見的,隻不過可能需要費上一些周折了。
他想了想,腦海當中突然想到一個人,於是便笑著問:“既然你們不肯去給李雲溪通報,那讓薑宣武出來總可以吧?”
“你來我們這兒到底有什麼目的!你竟然還知道薑師兄,難不成你是來尋仇的?告訴你,我們薑師兄最近脾氣可不太好,他要是出來了,可就沒你好果子吃了!”一個學徒皺著眉頭,沒想到眼前的這個人不見館主就要見他們師兄,總感覺這人來這兒的目的不純。
“你先把他叫出來,到時候你們就清楚我是來幹什麼的了。”林陽開口。
兩個學徒對視了一眼,眼神交流之後,其中一個朝著武館裏邊走了過去。
剩下的一個上下打量著林陽,開口說:“薑師兄的實力在我們一眾弟子當中雖說不是最強的,但也絕不是你這種人能隨便挑釁的,他最近脾氣可是非常暴躁,我勸你還是做好逃跑的準備,不然等他出來,你想跑可就跑不了了。”
林陽笑了笑,說:“放心吧,在我麵前,他暴躁不起來。”
那個學徒立馬撇了撇嘴,心想這個人真是能裝,待會兒等薑師兄出來,一定要讓薑師兄狠狠修理他一頓。
這些學徒平時除了習武,並沒有其他的事情,學徒之間的實力都相差不大,跟那些入門比較早的師兄又沒法比,所以剛學了一招半式的他們最喜歡這種上門挑釁的人。
如果來人實力不怎麼樣,他們就有施展身手的機會了。
不過雖然有些躍躍欲試,這個學徒並不清楚林陽的實力到底如何,所以也不敢輕舉妄動,一切等他們薑師兄來了再說。
以薑宣武的實力,一定能夠輕易測出這個家夥到底有幾斤幾兩,沒準就是個過來裝逼的空架子,到時候他們就有出手的機會了。
過了沒一會兒,雲溪武館裏邊便傳來了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誰敢來我雲溪武館撒野,真是反了他了,今天老子必須得出手教訓這人一頓,撒撒我心裏邊的怒氣。”
來人正是薑宣武,上次他去青雲市給孫氏武館做指導,本來以為過去就是度個假,放鬆放鬆,誰知道在那兒都能碰上林陽,而且還被嚇得落荒而逃。
這讓他回來之後無比鬱悶,他好歹也是雲溪武館的高手,竟然會落到隻是見個麵就被人家給嚇得落荒而逃的地步,這要是讓他的師兄弟們知道了,隻怕是得笑掉大牙。
所以這段時間他的脾氣一直不太好,總想找個發泄的機會,他急切的想證明一下,是林陽太強而已,並不是他太弱,他其實也是一個實力上乘的高手。
站在林陽麵前的那個學徒聽到薑宣武的聲音,臉上也露出了一個戲謔的笑容,對林陽說:“你完了,準備承受我們薑師兄的怒火吧。”
那個去叫薑宣武的學徒也跑了過來,麵帶嘲諷地對林陽說:“你的運氣不錯,正好趕上我們薑師兄脾氣暴躁的時候,你很快就會知道絕望是什麼滋味了。”
說完,他扭頭看向身後的薑宣武,伸手指著林陽,說:“師兄,就是這個家夥,待會兒你一定要拿出你那超絕的實力,教訓他一頓,也讓我們開開眼!”
薑宣武走到門口這邊,當目光落在林陽身上時候,他身上原本縈繞著的暴躁和不屑瞬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錯愕和一絲恐懼。
怎麼會是這個家夥!他……他怎麼追著自己到京都了,難不成他是專門來收拾自己的麼?
兩個學徒本來都等著看薑宣武出手收拾林陽呢,但是看到薑宣武突然站在原地不動了,剛才的暴脾氣也沒了,都是一臉的奇怪。
“師兄,你怎麼愣住了,就是這個人挑釁咱們雲溪武館啊,他還不把咱們館主放在眼裏,你趕緊出手收拾他啊。”兩個學徒都起哄道。
薑宣武咽了口吐沫,回想起館主在提到林陽時候眼神當中也不經意流露出的一絲絲畏懼,他心裏邊覺得,林陽不把館主放在眼裏,隻怕是有原因的。
林陽盯著薑宣武看了一眼,笑著說:“好久不見。”
薑宣武咽了口吐沫,硬著頭皮朝林陽那邊走了過去,開口說:“好……好久,咳咳,也不算太久,你……你來我們這兒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