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務簡來的時候帶著一個工具箱子,回去的時候多了六七個食盒,食盒上麵已經印上了“盧記小蘆”的logo了。
盧六郎親自送呂務簡回去,順帶送了一些食盒去了陳府。
呂府內,呂蒙正和幾個兒子正坐在一起議事,呂務簡麵色通紅,帶著一絲酒意搖搖晃晃走進會議室,身後家丁帶進來幾個食盒,小心翼翼並排在桌案上,這才告退下去。
“你怎麼這個時候才回來?喝了酒了?”呂蒙正雙眉微皺道,“這些是盧家小子給你帶回來的?老夫瞧瞧看,喲,這個就是你說的那個什麼紅燒肉嗎?筷子呢?一點眼力界都沒有,好像又有點餓了,讓下人們送點米飯碗筷來吧!”
別說呂蒙正,其餘幾個兒子顧著身份,站在旁邊一個個不停地吞咽口水,就連呂從簡也好不到哪裏去,“務簡,今天一早就沒見到你人,就是偷偷去了盧家吃獨食了?”
“大兄,你這話說的,我可是放棄了休息被抓了壯丁了!”說完拿起茶碗喝了一口道,“我可是給盧小七那個潑皮免費做了一天畫,這些都是我通過勞動換來的工錢!哦,父親,這是那小子給我的禮物。”
呂蒙正剛剛看到遞來的銀葉子的時候並沒有當回事,這在汴京上層裏很常見,經常會看到各種銀飾,一片葉子而已,但是當這片精致的銀葉子上麵“白金會員卡”幾個文字出現的時候,他大致了解了盧瑟這麼做的意圖,“嗬嗬,這個小家夥,當真是商業奇才,把客人的內心都摸透了,達官顯貴最喜歡攀比,這就是一種潛在的身份,即使是在礬樓吃飯,也隻是看個人外在的身份來排列等級,但是這個東西一出來,會有很多人削尖了腦袋去獲得這種潛在的身份,除了這種銀葉子,是不是還有金葉子?沒說給為父帶回來?”
“不愧是父親,說有怕兒子吃醉酒弄丟了反而不美,說是明天開業會親自奉上。”呂務簡佩服的不行,還想著在兄弟間裝個逼的,一下子就被父親給點破了其中的奧秘,不過看那幾個兄弟投來羨慕的眼神不似假裝,二哥呂惟簡連食盒都不看了,盯著銀葉子翻來覆去看了好久,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
陳府中,陳彭年已經讓人將食盒起出來了,菜還有餘溫。陳俊已經出來坐在餐桌上,也是食指大動,陳家家人也是相繼入座,一直聽父親提及一路來的奇遇,卻沒有機會品嚐。
“都嚐嚐看,這可是連礬樓都不一定能吃到的,你這個小丫頭,怎麼直接就上手了,用筷子啊!”陳彭年笑罵道,“瞧你大哥這點出息,鮑參翅肚也沒少吃,這個吃相要是讓你那些好友看到,不得笑掉大牙?”
“爹爹,這個就是你推崇的炸臭豆腐?”小丫頭陳淑潔年芳12,正是好動的年紀,此刻臉上滿是紅燒肉的濃鬱汁液,母親陳氏剜了好幾眼了,一點效果都沒有,看著碗裏夫君遞來的蘸著黃色醬料的臭豆腐塊發呆,雖然不算是名門望族家出來的小姐,可是幾時吃過這種粗俗的食物?
“唔?唔!好吃,果然應了那句聞著臭吃著香!”陳氏笑得眼睛眯成一道縫了,“真想明天去吃一次呢!”
“夫人說的什麼話?明天自然要跟為夫去的,你可是當家主母呢!”陳彭年輕輕捏了捏她的手腕笑道,“為夫出門那麼久,夫人看上去輕簡了不少,今天多吃一點!”
“老爺,幾位小娘那邊都送過去了。”管家進來稟告道。
像是陳家這樣的家庭,有幾個妾室很正常,隻要陳彭年做到雨露均沾就不會有太大的矛盾,
“唔,知道了。”陳彭年點了點頭,手上的小動作沒有停,安撫著主母娘子陳氏,“晚上去你那裏,最近詩詞是不是退步了?”
陳淑潔捂著小嘴一個勁的偷笑,下手慢了一點,最後一塊五花肉被兄長陳鵬程夾在了嘴裏,“哎喲喲,真是入口即化,可惜沒有了呢!”
“大兄壞人!”小丫頭嘟著嘴,“罷了,明天還能吃到,暫且饒過你了,不過林姐姐那裏我可就愛莫能助了!”
“哎喲,好妹子,大哥的終身大事可不能拿來開玩笑。”陳鵬程上次馬球會上見過劉家六姑娘後,一直念念不忘,好不容易走通了妹妹路線,今晚當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了,“喏,這裏還有一塊,別生氣了!”
“嘻嘻嘻~!”陳淑潔得意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