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趙允讓帶著麾下將王府包圍了!”管家急忙過來稟告,“請郡王前往密道!”
“罷了,走不了了,我們的計劃被人家看出來了,原本打算混淆視聽的,到底是誰?”趙元偓咳嗽起來,忽然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來人,快叫郎中,郡王吐血了!”管家慌了,到處找郎中,他剛才差點就說出叫禦醫了,這個時候叫禦醫不是自投羅網嗎?
幕僚歎息坐了下去,“大勢已去了!”
此刻隻有七八歲的趙允弼看著自家爹爹被人抬到臥房裏,嘴角不斷流淌著鮮血,整個人都慌神了,哪裏還有閑心意誌玩鬧?
趙允讓已經帶著人撞開了趙元偓府的大門,徑直帶人闖了進去,那些忠仆一個個被撂倒在地,趙允讓在宣泄,這麼多天以來,在外麵到處散播自己要篡位的始作俑者就是趙元偓,他是欺負自己爹爹走的早嗎?
說起來,趙允讓暗自問過自己,你留戀那個位置嗎?答案是肯定的。原本是有資格落座的,隻是因為那個女人誕下了皇子,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不用忍受爾虞我詐,至少不用和這些堂兄弟們虛情假意的迎來送往,每天喝酒吃肉就是了,或者多生幾個娃。
先前在朱雀門遇到張嬋的時候,他有點害怕,害怕張嬋會突然對他發難,外麵那些謠言傳得有鼻子有眼的,無論熟悉他或者不熟悉他的人,都相信了,至少他們在刻意的疏遠他,孤立他。
為什麼張嬋會相信他沒有謀反之心?還是有人告訴他的?是官家?帝王啊,帝王怎麼可能會有這種婦人之仁?那位堂叔可不像是這種仁慈的性格。
定然是有高人指點他們了,連趙元偓自己都深信他的混淆是非會得逞,到底是哪位菩薩真人路過救了自己一家老小的命?
“阿郎,郡王府的管家聲稱府內有一處密道可以通往外城水道,不過趙元偓等家眷並未來得及逃遁,趙元偓吐血昏迷了!”親信過來稟告道。
“派人守住那處密道,直到有皇城司的人過來。”趙允讓失去了繼續待下去的興致,怒急攻心了嗎?就算救過來也差不多了,以後也就這樣了,趙允弼也不會再有逆襲的那一天,為什麼自己覺得那麼舒暢呢?要不找家酒樓大醉一場?
騎著馬離開趙元偓的府邸,自顧自的朝前走,居然陰差陽錯的來到了盧記小蘆跟前。
“阿郎,您不是常說要來試試這家酒樓的美食嗎?”親信順著趙允讓的思路提議道,“一晚上都沒吃飯,似乎有點餓了,要不就這裏吧?”
“你這個老吃貨!”趙允讓頭疼不已,就自己身邊這些貨色,怎麼可能去覬覦那把椅子?
“貴客盈門咯!”呂俊站在門口迎賓道,“王爺請裏麵包廂,貴客兩位咯!”
阿米娜扭著細腰帶著兩人上到三樓包廂,推開包廂門將兩人讓進去,“兩位貴客有什麼想吃的嗎?或者我可以向兩位推薦招牌菜!”
“照著這點錢上,隨意,管飽就行。”趙允讓丟出一塊金錠道。
“主人家說了,貴客今晚出力良多,要不是您大宋將國將不國,所以今晚一應消費免單,隻要兩位貴客吃得完,吃多少都可以!”阿米娜天天笑道,“那我就按照招牌菜來上,兩位喝酒嗎?我們有西北烈酒,也有江南甜酒,還有剛剛從福建路帶回來的青梅酒。”
福建路,青梅酒,湯埕村!
通過阿米娜提供的這些字眼兒,趙允讓居然就將細節串起來了。
“盧家七郎已經回來了?”趙允讓喝了一口茶水問道。
“”阿米娜檀口微張,“對不起,有點失態了,我家主人猜到貴客會有這麼一問,不過他讓您幾位先吃著喝著,他要進宮一趟。”
進宮,看來趙恒也平安回來了。
趙恒確實回來了,此刻已經換上了朝服,坐在坐攆上,四周是皇城司的密諜,他的身旁幾折一個小人兒,如果盧斌此刻在這裏,定然會嚇壞的,自己兒子居然和官家平起平坐!
“別動來動去的,沒個定性。”趙恒一路過來都在數落他,“又動又動,給你個地方坐著就不錯了,還有啥不滿意的?”
“這玩意兒太難受了,屁股都疼了,有啥好坐的?”盧瑟抱怨道,“還真不如到下麵走呢!誰發明的,也不知道墊個墊子,硌死我了。”
“嗤,你還矯情上了,別人削尖了腦袋想要跟朕同坐,你還”趙恒氣得話都說不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