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養傷。”盧瑟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了幾句,“我這邊還要處理一些事情,回頭我會來找你,我需要借助你們的船去解救阿卜杜拉他們!滿都拉知道下落嗎?”
“滿都拉在默罕默德的船上,應該和他在一起。”阿拉伯人說完這句話,昏睡了過去,顯然他真的累了。
盧瑟讓查理進來,安排了幾個善於偽裝和搏鬥的傭兵守護在這個阿拉伯人的身邊,跟在張嬋身後出了懷遠驛。
查理帶著盧瑟,跟在張嬋的馬後,前往盧府。
“你剛才和那些大食人說了什麼?”張嬋並不懂阿拉伯語,現場也沒有通譯在。
“阿卜杜拉和默罕默德遇到了麻煩,我們得盡快去營救他們,能否順利的牽製遼國的西線,這個同盟不能輕易放棄。”盧瑟隻是這麼告訴他,“默罕默德現在下落不明,阿卜杜拉被關押在巴格達。張叔,我需要你幫我覲見官家,水軍該動一動了。他們不該繼續在金明池裏腐朽下去,他們需要血與鐵的洗禮。我們隻是露了點信息,阿拉伯人就遭到了刺殺,雖然對方沒有下毒手,但是這是在警告。是遼人?還是其他敵人,或者是那些當年被大宋覆滅的地方的餘孽,不得而知,如今我們在明對方在暗。”
張嬋扯了扯馬頭,轉頭看向慢慢和自己平行的盧瑟,作為皇城司的都知,他想到了那些餘孽仇恨的眼神,忽然有些不寒而栗,“駕”的一聲,追了上去。
幾人剛剛在對麵的車馬行裏寄存馬匹,來到府前,就看到一個身影出現在府門的頂上,注視著他們。
“師傅,您老這麼在這裏?”盧瑟朝著上麵的陳摶施禮道,張嬋和查理不敢怠慢,也是紛紛行禮。
“皇城司的人是為那幾具黑衣人的屍首來的吧?”陳摶將手裏的酒壇放下,一個縱身從三米多高的屋頂躍下,在矮牆上借力落在幾人身前,“跟我來吧。”
四人一路來到酒樓附近,看著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盧瑟有些發懵,這老道士不會直接在這麼人頭攢動的地方埋了屍首吧?
“師傅,再往前走就是大相國寺了!”盧瑟出言提醒道。
“自然是去大相國寺,不然你以為是哪裏?”陳摶醉眼惺忪道,“你們要不要去了?隻有那裏土地鬆動,適合埋屍。”
張嬋扶了扶額頭,這番話要是讓那些大和尚聽到,不知道作何感想。
查理倒是沒有這種覺悟,隻是覺得走了那麼遠,手上帶著幾具屍首,招搖過街,好像有些說不清的感覺。
“唔,就在這裏了,動作快點,我給你們把風!”陳摶盤腿而坐,不知道哪裏摸出來一隻烤雞,就這麼啃食起來,“果然涼了就不好吃了,盧小子,這個你得好好改良一下了。”
查理直接用彎刀的刀鞘開始在陳摶用腳尖踩過的區域挖掘起來,張嬋也不矯情,伸手成爪,直接狗刨起來,盧瑟想想還是站在一旁看著吧,這種工作不適合自己。
“想要涼了還嫩幾乎不太可能,除非有可以隔絕空氣的東西包裹,就能保溫。”盧瑟坐在陳摶身邊,背靠在他的肩膀上麵道。
“油紙包不行,我就是用油紙包裹著的,還是涼了。”陳摶丟出一張油膩膩的油紙在腳邊。
“不光是油紙,還要在外麵裹上一層濕泥,對了,叫花雞!”盧瑟一拍腦袋,腦袋震了一下陳摶的胳膊,嚇得他差點沒抓住烤雞,“師傅,你肯定沒吃過!”
“反正他們要挖好久,說說唄!”陳摶一邊啃著雞骨架,一邊問道。
“其實說出來一錢不值,麵團師傅知道嗎?就是做湯餅的麵團,將處理好的雞外圍裹一層麵團,當然雞肚子裏麵要塞點其他東西,比如鵪鶉,雞子,一些配菜,香料啥的,然後將裹好麵團的叫花雞放進火堆裏燒,就和燒製馬鈴薯一樣,待到表皮焦黃,取出來,敲碎麵團表皮,裏麵的雞也熟了,那滋味。嘖嘖嘖!”盧瑟說得開心,陳摶手裏的烤雞頓時不香了,不斷地在沿著口水的他用手肘推了推盧瑟,“哦,你也可以不敲碎表皮,就這麼攜帶在身上,因為沒有接觸到空氣,可以保溫一段時間,等你想吃的時候,再敲碎表皮,裏麵的叫花雞還是溫熱的,肉質依舊。”
陳摶決定這件事情完結後,就去找府裏的廚子做幾個試試看。
“師傅,有件事情,徒兒不知道怎麼跟你說。”盧瑟看了眼兩個正在揮汗如雨的人,問道。
“那就不要說,想好了再說!”陳摶不按照套路出牌。
“師傅,想不想出去看看世界?”盧瑟不以為意繼續說道,“出國看看,您都一百多年待在大宋境內了,就不好奇外麵的世界多麼美好?外麵稀奇古怪的美食多麼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