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蛋!”趙恒手指指向盧瑟,氣得說不出話來,直接將他攆走。
“哎,得嘞!”盧瑟剛要起身,忽然又跑了過來,“那,姐夫,盧銳那事?”
“去找張嬋,就說朕準了!”趙恒直接就拔腿了,嚇得盧瑟驚叫一聲,逃也似的消失在禦花園中。
“這小猢猻,希望受益將來有此人相伴,會是個好皇帝吧!”趙恒喃喃自語。
一路飛奔到皇城司,路上看見他的宮人和禁軍紛紛側目,這是誰啊?居然敢在宮裏這般瘋跑?
剛巧有一群人從裏麵出來,撞在了一起。
“什麼人,膽敢擅闖皇城司?”有人直接就拔刀相向了,“都知摔倒了!快來人呐!”
我去,這什麼人品?直接和張嬋撞在了一起?
倒在地上的張嬋,感覺迎麵被頭瘋牛撞上了,一時半會兒起不來了。
“自己人,自己人,張叔,不好意思,來的急了點!”盧瑟直接從地上爬起來,輕輕推開那幾把橫在自己頸前的佩刀,“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了嗎?”
盧瑟幫著那些密諜將張嬋扶起來,殷勤的給他撣土,腆著臉道,“張叔,正找你呢!官家答應了,我這就去將盧銳帶出來啊!”
“你帶他去!”張嬋一把甩開盧瑟,對一個親信囑咐道,然後匆匆帶著一群人離去。
“張叔這是咋了?”
“呃”親信低著頭不敢胡亂說話。
“認識這令牌不?這令牌好使不?”
“剛才無憂洞抓回來的一眾首惡被人毒死在皇城司的大牢裏了!”親信這才不得不將事情經過說出來。
“快點在前麵帶路,盧銳那邊沒事吧?”盧瑟有些心焦,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怪不得張嬋那麼緊張,皇城司出了那麼大的事情,又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發生的,皇城司內部看來也不是鐵板一塊。
“那裏張都知安排了幾個暗哨,倒是沒有出亂子。”親信在前麵帶路道。
“那些屍首在哪裏?回頭和張叔說下,我會派人過來驗毒!”盧瑟認真道,“都是為官家辦事,不分主次!”
親信大點其頭,難怪這小子得到官家的器重呢!看看人家說的話,多敞亮!都知也是的,次次防鬼一樣的防著人家!
一路緊趕慢趕的來到了盧銳的囚室前,見他伸著頭看向自己這邊,盧瑟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那麼快就回來了,剛才樓上好吵,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盧銳坐直身體,背靠在牆上,“妥了?”
“嗯,收拾收拾,跟我離開這裏。”盧瑟站在那裏,靜靜的看著他,“無憂洞抓回來的幾個首惡被人毒殺在皇城司的大牢裏了,你猜猜現在誰最生氣?”
“他們果然動手了。”盧銳丟出來這麼一句模棱兩可的話,起身捋了捋亂發,“收拾什麼?我直接可以離開,隻是這身衣服?”
“那就走吧!衣服還怕沒有?”盧瑟帶著盧銳從囚室裏出來,親信上前解開了他的鎖鏈,盧銳鬆了鬆雙手手腕,深吸了一口氣道,“好像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快點,用衣袖捂住口鼻!”盧瑟忽然一把將盧銳的袖口扯下來堵在他的臉上,看向親信,“那些首惡是不是死前曾經劇烈嘔吐過?”
幾個牢頭連忙捂住口鼻,親信想了想點了點頭。
“盡快疏散所有關押在皇城司的人犯,還有那些常駐人員,將所有通風係統都打開,使得揮發的姹女散發掉。”盧瑟用衣袖捂住口鼻,拉著盧銳往上跑去,一路見到的人都讓他們找破布捂住口鼻,那些人還以為走水失火了,親信沒工夫給他們解釋,隻說這是都知的命令,跟在盧瑟身後出了皇城司,他要盡快找到都知彙報此事。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乾元門前,那些禁軍看到身穿囚服的盧銳,紛紛拔出佩劍相向。
“這個人,官家特赦了,出了事,自來找我盧家就是了!”盧瑟指了指身後的盧銳道,“不信,你們可以去問問官家,這是官家賜給我的金牌!”
那些禁軍互相看了幾眼,這才放下武器,行禮將兩人送出宮門。
青嵐從牛車上下來,“師尊!”
“這是別管他,就一個吃白飯的。”盧瑟懶得介紹,“上去吧!穿著這身招搖過市!”
盧瑟的話差點沒把盧銳噎死,不過他還是徑直上了牛車,附近有人看過來,確實有些突兀。
青嵐架著牛車回到了盧府時,陳吉祥剛剛從府裏出來,身後跟著盧斌夫妻倆,一個勁的叩謝萬歲。
盧府周圍被擠得人滿為患了,今日本是休沐,府裏來了不少道賀的同僚。
這一年不到,連升數級也就罷了,這才幾天,封爵開國男了,府中正妻四品恭人,嘖嘖嘖!這是要一飛衝天的節奏啊!
牛車死活進不去了,好在牛車裏放了幾身破衣服,路上盧銳早早的換上了,那身囚服被隨意塞進了牛車車廂裏。
兩人從側門進的府,青嵐隻得將牛車趕去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