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恩師的教誨!”這麼一路上章得象對他的一些學習上也好,寫文章切題也好,都大有裨益,兩人現在是老師和學生的關係,就差拜師束脩了。
“琴兒,章大人這個年紀能有如此見解,你拜師不吃虧!”盧察笑著捋須道,“多謝章大人提攜後進。”
“應該的,應該的。”章得象內心也是激動的,這範陽盧家到了這裏,才是精英中精英,盧察就不說了,未來的太子舍人,盧斌鴻臚寺卿還兼了一個開國男的勳爵,盧琴第三代最傑出的苗子,當然除了一直見不到人的盧瑟外,能夠成為他亦師亦友的存在,那真是章家祖墳冒青煙了。
特別是上次首輔王旦王相公,不著痕跡的給他指點了一番,章得象才打定主意,要擠進盧家的朋友圈裏。
他還記得王旦當時是這麼說的,你們章家注定是要出幾個封侯拜相的人物的。
當朝首輔跟一個官場後進如此說,可見,王旦要麼是對他章得象看好,要麼就是將來會有提攜之意。
盧琴從未覺得讀書是那麼有趣的一件事,早前十二歲考中秀才的感覺似乎又回來了。以他目前十五歲的年紀,要是鄉試晉級,就是舉人。
盧銳在船上要麼拉著盧瑟談天說地,要麼就拉著楊文廣這個同齡人切磋武藝,要不是有了盧銳在,楊文廣估計要閑出屁來了。
陳摶自然也會抽時間指點幾招,對於楊文廣來說,也是受益無窮。
戰艦的速度比起普通的客船那是快了不少,原本兩周的航程,十天左右就到了。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盧七公子,章某就此別過!”章得象第一個走下船,既然到了福州府,就要避嫌,萬一被人看到他和盧家的人一同出現,倒黴的絕對是盧琴,他大不了主考完回京述職了。
剛剛走下碼頭的章得象,就有小廝過來迎他,看那轎子,應該是州學派來的。
“瑟兒,一路小心,翁翁和你祖母,還等你回來呢!”盧察摸了摸盧瑟的腦瓜子道,“欣兒你可以放心,我們會好好照顧她的,即使去了溫泉那裏不是還有你祖母照顧她呢嗎?至於你大哥哥這裏,我們等他考完一同去湯埕村,回去跟著幾位相公一同回去就行了,你有什麼不放心的?倒是你自己,小小年紀,就要出那麼遠的地方。”
“翁翁,祖母,孫兒盧瑟走了!”盧瑟跪在地上,磕了九個響頭!
“翁翁,祖母,孫兒盧銳走了!”
“五弟七弟,此去為兄祝你們一帆風順!”
“五五哥,七哥,妹妹祝你們一帆風順!”
“盧七公子,我二哥哥就麻煩你照顧了!”陳三郎一恭到底道。
“說什麼渾話?你跟著盧大人一家,見到陳老要好好的,那個溫泉你也可以多泡泡!”陳吉祥愛憐的摸了摸三弟的腦袋。
碼頭離別後,采購了一批基本物資後,就要馬不停蹄的前往呂宋島了,所以需要的飲水和豆子就補充的多了點。
福州府也有不少大食商人,見到如此數量眾多的戰艦,也是嚇得直哆嗦。從來沒有見過哪個國家派遣那麼多戰艦給商隊護航的,即使大食帝國都沒有過,這哪裏是去護航,怕不是去占領航線的吧?
艦隊在福州港修整了三日,盧瑟見了見福州造船廠的一批大秦工匠,大家交流了一番經驗,彼此都獲益良多。
“主人,之前有一支阿拉伯商隊從泉州府過來,到處打聽您的下落,我們以為是對頭所以沒有告訴他們,不過我似乎見到船上有個熟人,就是那個滿都拉。”一名日耳曼工匠偷偷給盧瑟說道。
“當真?他們去了何處?”盧瑟聽到滿都拉的消息很激動,或許默罕默德也在那艘船上,“對方隻有一艘船還是船隊?”
“就隻有一艘船,那艘船很破爛,像是經曆過大戰,船頭都破碎了,是在我們船廠簡單的修理了一下。”那工匠問了其餘幾個工匠,得到一致的答複,“我聽他們船上一個船員似乎提到了一句呂宋島,恐怕他們沒找到主人的下落,去了呂宋島也說不定!”
這是這段時間聽到的最好的消息,盧瑟很開心,當場賞了幾個工匠一筆賞錢,“好好幹,下次過來我希望看到那些以船帆為動力的戰艦,排船穩定是穩定,但是速度太慢了,還有我之前提到的蒸汽機,你們找幾個親信嚐試試驗一下,缺什麼材料,待到盧記的船隻經過,可以跟他們提,也可以拿著我的信物去找城裏皇城司的人。”
“如果下次再有人找我,就讓他們去呂宋島,那裏有傑克坐鎮。”盧瑟交代好了後,就轉身上船,在這裏耽擱的時間越久,阿卜杜拉存活的幾率就越低,他要盡快和滿都拉等人回合,問出具體的情況,才好做打算。
之後的航線已經確定,從福州離開,前往呂宋島馬尼拉,再從馬尼拉出發前往廣州,讓毛大郎和陳吉祥去協調接收人員的問題,然後對升龍城奇襲,爭取一舉拿下整個交趾,至於鄰居占城,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連交趾都頂不住,還能指望他們有什麼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