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陳吉祥帶著兩個親信來到盧府。
看著老趁頂著兩個黑眼圈,就有些不好意思。
給他兩個親信手上塞滿了各種禮物。
“你先將東西帶回宮去,回頭自行去城外校場找我!”陳吉祥無奈的讓其中一名親信帶著禮物回宮,“官家昨天得到張嬋的彙報,可是興奮了一晚都沒睡著,要是你們今天沒有拿出好東西,恐怕很難過關。”
“本就是我讓那些皇城司的密諜傳消息給我張叔了,說實話那些密諜到現在還是麻痹大意。我的人輕輕鬆鬆就將他們打暈。”盧瑟當著都知曉的麵吐槽了兩句,堪堪張嬋騎著馬行了過來,臉色很差,身後幾名密諜臉色也不好,顯然剛才盧瑟的那番話都讓他們聽到了。
“官家讓我來尋你,沒想到在這裏見到陳都知你。”張嬋頗感意外,以前論關係,自己和盧瑟好過陳吉祥,沒想到現在反而倒過來,陳吉祥居然為了盧瑟一大早的前來盧府,這是準備通風報信?
“皇後娘娘讓我過來,問他要點吃的,剛剛命人送回宮去。”陳吉祥稍作解釋,其實大家官職一樣屬於平級關係,陳吉祥再官家趙恒身邊,多少高於皇城司半級,趙恒估計都不會相信,陳吉祥會徇私。
隨後一行人一起前往城外校場,此刻的校場外圍早就被圍成鐵桶一樣,許出不許進。
這些殿前司的禁軍,自然都是認識陳吉祥和張嬋的。
盧瑟抬了抬右手手指上的玉戒指,那些禁軍就讓在一旁放行了。
這一騷操作,連那些皇城司的密諜都羨慕不已。
這為玉戒指,盧瑟用來當做扳指戴在大拇指上才堪堪戴了進去。
來到校場上,上清宮的那些道士和工匠都已經就位了。
“官家在上麵!”陳吉祥用手肘撞了撞盧瑟,隨後朝著趙恒的方向小跑過去。
張嬋也跟著過去,見到盧瑟越發的得意,他的心裏就像吃了一個蒼蠅。
雖說太原城皇城司最終還是落在了毛大郎手裏,但那不是他自己安排上去,而是盧瑟向官家提議的。
盧瑟屢次三番地幹涉皇城司的事物,而那個該死的大宋鋤奸團還在四處犯案。雖說他們殺的人都是罪有應得,但是他們越界做了皇城司該做的事情,而且下手狠厲。
幾乎所有的證據都指向盧瑟他們,但是這小子總是有理由,連官家也沒有辦法。
“官家有旨,開始!”
盧瑟叫來趙允讓,折惟忠立刻安排手下的天武軍,手持一人多高的塔盾,聚攏在官家和幾位宰輔身旁。
有過之前那次經曆,寇準和曹利用隻是通過塔盾中間的縫隙偷偷查看,不敢再托大。
此次試驗,夏竦是頭一次經曆。他也很好奇,官家既然讓他到場,必然是要三司出錢出力。
“夏相公請後退點!”折惟忠手持塔盾站在夏竦身旁,雖然他也是第1次參加這種試驗,但看那些禁軍無比緊張的神態,顯然這種實驗是有一定的危險性。
“官家,這是盧小子安排給各位的望遠鏡,站遠點一樣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陳吉祥手裏拿著幾根單筒望遠鏡,依次分發給趙恒和幾位宰輔,餘下的給了一旁的曹瑋,楊知信,和張嬋。
張嬋本不想要,看陳吉祥遞過來,點了點頭收下。
以他的眼力,這點距離還不算什麼。
“那個人揮動旗幟是什麼意思?”趙恒掃了一眼,見沒人主動回答他,無比尷尬。
“啟稟官家,微臣最近也在學習旗語,還不精通,那旗手大致的意思,是讓現場無關人等,盡快尋找掩體。”折惟忠現在終於明白趙允讓的意圖,將他一個人安排在官家和眾位宰輔身旁,就是用他的口,將旗語推廣出去。
“就隨便揮揮旗幟,就能表現出這麼多意思?”曹利用捋了捋胡須,大加讚賞道,“官家,若是這種旗語在軍中加以推廣,比那傳令兵可方便多了。”
“關鍵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信息傳遞出去,不用擔心暴露給敵人。”折惟忠補充道,說完周圍數道,目光掃了過來,特別是官家趙恒,對於這個西北莽夫有了新的認識。
張嬋撇撇嘴,以他對這些西北軍的認識,他們怎麼會玩這種彎彎繞的東西?想必是有高人在旁指點,無非就是讓他在官家麵前出彩。
校場中心,無關人員已經四散開來,幾名機靈的傭兵,開始擊打火石,三五米長的引線瞬間被點燃,隻見那兩名傭兵速度飛快,連張嬋得不由得側目。
“快看,引線點著了!”寇準興奮的一邊拖著望遠鏡,一邊用手指著前方,“這什麼鏡子?果然清晰,回頭問問那臭小子能不能給老夫弄一個?”
王旦和陳彭年互相看了一眼,搖頭苦笑,以寇準的尿性,以後怕不是在政事堂有的得瑟,可憐那些書吏以後很難再偷奸耍滑。
連續兩聲巨大的爆破聲,校場中心兩處土堆炸開,粉塵泥土四射。
隻聽見身旁有人摔倒在地的聲音,轉頭一看,居然是夏竦。
“嚇死我了,還以為那碎片會擊中眼睛!”不由得夏竦如此緊張,那些手裏握著單筒望遠鏡的大佬,一個個都是這般認為,好在此次做了全方位的準備,爆炸範圍沒有那麼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