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外看著一個惡狠狠的男孩走向自己,有些不知所措。
其實陳哲在初中的時候個子就很是瘋長,現在已經是將近一米八的個頭了,再加上最近陳哲一直注意鍛煉,也沒有之前那種單薄的模樣。雖然老外個頭一般也都是偏大,但是看著一個一米八的個頭惡狠狠的走來還是很有壓力的。
等陳哲走到他麵前,那老外就有些驚慌了,還沒等他說什麼,就聽著對麵這個男孩僵硬的吐了一句標準的初中英語:
“HELLO,HOWAREYOU?”
全程強勢圍觀的蘇媚當即笑噴。
那老外也是條件反射的跟了一句:
“I’MFINE,THANKYOU,ANDYOU?”
蘇媚表示已經笑到不能。本來陳哲就已經夠逗的了,沒想到這老外還捧了一句,真心這兩人上今年春晚講相聲是絕對是沒有問題的。
陳哲也被這老外的一句回語給弄得有些迷茫,他看著這老外,心裏有些發虛,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了。
誰知道半天沒說話之後,這老外很是無奈的操著一口京片子說了句:
“你該說I’MFINE,TOO.”
蘇媚和陳哲當時就驚了。陳哲他上輩子在北京生活過,所以對這口京片子很是熟悉。而蘇媚也時常去北京玩,顯然是聽得懂北京方言的。但是他們驚異的是,這老外居然會中文。居然還這麼流利!
那老外看著這倆人的驚訝也有些見怪不怪,很是熟練的解釋說:
“我在北京已經生活五年了,中文是巷子口一個很好的老大媽交的,”說到這,陳哲突然反應過來為啥這老外的京片子有一股大蔥味,這明顯是貼近生活,高於生活嘛。“在北京生活也是不好也不壞,反倒是最近家裏急需用錢,我就出來創業了。”
蘇媚倒是對這口京片子沒聽太懂,扭頭疑惑的問陳哲:
“他說的是什麼?”
陳哲隨口解釋說:“他說他是一個北漂的吊絲。”也不管蘇媚聽沒聽懂,興趣盎然的問著那個老外:
“你怎麼想到來這個城市了呢?”
老外一拍大腿:“嗨,別提了,我本來想換一個城市的,可是你們中國的城市我基本都不認識,就看著火車站裏麵的人買哪地方的多我就到哪裏來了。”
陳哲隱隱約約有了些猜測,又不敢確認,試探性的問著:
“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今年過年的時候啊。”
陳哲想他知道原因了。他所在的這座小城市幾乎是個打工大城市,在過年的時候幾乎都是洶湧的民工潮,就這麼個原因,這個老外懵懵懂懂的來到了這個對他而言絕對不算是好的一個城市。
還沒等陳哲他們說什麼,就聽著這個老外抱怨著:
“你們這個城市看起來不大,可是物價真的好高!做個出租車起步都要收我30,買個菜想自己做飯還不如出去吃劃算,我都快想離開這裏了。”
陳哲內心吐槽說,這可不是嘛,在這個很少見到外國人的城市,老外即是大熊貓的代名詞,又是冤大頭的代名詞。
陳哲又跟他交流了幾句,才得知這個人在當地是學編程出身的,現在來到國內反而是作為一個管理人才用,所以他也當得上是雙料人才。
陳哲留下了他的名片,老外也是爽快的接受了,畢竟多個朋友多條路嘛。來到中國這麼多年,老外這點道理還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