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攥在陸卿手心,周圍用絹帕包裹,旁的人看不清那是什麼。
那東西薑暖卻認得,是閔家的傳家之物,也是外公的從不離身之物。
這東西不像是他們從外公那裏偷來的或者搶來的,不然她不會一點消息都聽不到。
陸卿拽著薑暖上了馬車。
這個瓜吃得周圍群眾一點懵逼,保護公主的守衛想要跟去,被君琰玖帶的侍衛攔下了。
薑暖上了車,看到了沉著臉吃茶的君琰玖,身邊還坐著一個很瘦的俊秀青年,青年看上去很拘謹。
“說吧,你們怎麼會有我外公的東西。”薑暖的嗓音裏,仍裹挾著一抹凜冽。
陸卿說:“此事說來話長,讓你的人先回去。”
薑暖說:“不急,先長話短說。”
“他是你哥哥。”
此話不僅薑暖讓瞪圓了眼睛,一旁的陸澈也猛地抬了頭。
陸卿又補充了一句:“親的。”
“開什麼玩笑,你腦子壞掉了?”薑暖嗤了一句,君琰玖的臉色又黑了一度。
蕭曼茵是徹底把她給養歪了。
方才他本想給她一個教訓,是陸卿做的和事佬,把她請上來的。
“如果他是呢?”陸卿很淡定。
薑暖看了君琰玖一眼:“是我就認。”接著轉眸看向陸卿,眸光銳利:“但如果不是,本公主必然不會放過你!可不是誰,都能當我的哥哥!”
陸卿胸有成竹,有心揶揄:“若他是個閹人。你也認?”
薑暖斬釘截鐵:“認!幹嘛不認!”
“好。我再與你看一樣東西。”
陸卿從貼身的小包裏,取出一張折疊得整整齊齊的信紙。
“你自己看。”
這是她在嘉和關時,讓閔老爺子親筆寫下的,證明君琰玖身份的信件,寫這封信的時候,君琰玖都不知道。
無他,就是想給玖玖多一份認可和保障,因為流落民間多年,將來證明身份或許會有很多麻煩,他胸口的花,和腳底的痣,都是她玖玖的隱私,不便展示。
這封信她每日貼身攜帶著,就怕有什麼時候會用上。
薑暖展開信件,仔細去看。
外公的字跡他還是認得的,現在年紀大了寫得歪歪扭扭,墨,是他最愛的鬆香墨,信紙的末尾還有個大紅色的,外公專屬印鑒。
薑暖將這封信來來回回看了三遍,手指不停在顫抖,淚水也漸漸蓄滿了眼眶。
看完信,她將這張紙小心翼翼的疊起來,還給陸卿,眼巴巴的望著君琰玖。
君琰玖長睫斂下,斜睨著車窗外,不去看她,臉色臭臭的,似乎很不悅的樣子。
薑暖撲上去,抱住了他,哭唧唧:“哥哥~”
君琰玖感覺心口被撞了一下,心底一片酥酥軟軟的,可仍不去看她,看上去很別扭的樣子。
陸卿朝她努努嘴:“道歉。”
薑暖也爽氣,說了聲:“對不起。”
君琰玖這才看向她,扔給她一塊絲帕:“鼻涕眼淚擦一擦,別蹭我身上。”
看這畫麵,陸卿心底也釋然。
這傲嬌鬼,就是要給他一個台階下。
薑暖接過絲帕擦眼淚,哭得抽抽噎噎的。
“我每過一個生辰,都能收到一個神秘的匣子,裏麵裝著生辰禮物,是你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