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殊咬了咬牙:“聘禮?”
他對這個詞,很不滿意!
“我好歹也是堂堂慎王,難不成成了嫁你,做你的……小嬌妻?”
最後三個字,他說都說不出口,別扭!難堪!
魏瑾瑜卻笑得爽朗歡暢:“那就看你,願意做薑國的慎王,還是朕的皇後了。”
薑殊氣得差點跺腳。
這個女人,一定要這樣霸道嗎?他堂堂八尺男兒,是絕對不會做人家“皇後”的,丟人!他不要麵子的嗎?
他瞪著前麵的女人,咬牙切齒的說:
“你一個人走這麼快做什麼?還不快等等本王!”
書房裏,陸卿轉頭看向繼續淡定批折子的君琰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麼?”
“知道薑殊和魏瑾瑜的事啊。”
君琰玖的眸子裏劃過一道心虛,但沒說話。
“好啊,你果然知道,就不告訴我!”
陸卿一把揪住他的耳朵。
君琰玖吃痛,卻理直氣壯的說:
“告訴你幹嘛,讓你繼續跟她姐妹情深嗎?心那麼軟,這麼容易就原諒她了。肚子裏好不容易揣上了,誰知道她會不會繼續作妖?”
陸卿聽到了他話裏的酸味,知道這是個記仇的,還惦記著她以前和魏瑾瑜那點破事呢!
笑道:“她應該不會了,畢竟她肚子裏也有一個呢!誰怕誰啊。”
“這次她來了這麼久,都沒整出什麼事,看來真的隻是為薑殊來的,估計是聽了薑殊在娶王妃的事,我還挺佩服,她的勇氣的!”
君琰玖悠悠道:“又和你‘臭味相投’了是不是?”
還別說,陸卿覺得自己當初之所以能和魏瑾瑜玩到一塊,大抵是兩人在性格上還是有點相似的,都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當初她“強娶”君琰玖,現在輪到魏瑾瑜“強娶”薑殊,這一切的一切,都何其相似?
陸卿拿著君寶的爪爪打了一下他:
“你就不怕,你好不容易養乖的弟弟,被拐跑啊?”
君琰玖神色淡漠的垂眸:“他有他的自由,這麼大個人了,他真要去南國,我不會攔著的。不過,他要是在南國受了委屈,就不要再來哭哭啼啼的找我。”
陸卿抱住了他的胳膊:“刀子嘴豆腐心……薑殊要真在南國受了什麼委屈,你還不把南國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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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魏瑾瑜踏上了回南國的馬車。
這兩日,她都住在薑殊給她安排的宅子裏,兩人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薑殊下朝了就來她這裏,她給他做菜。
薑殊特別感動的是,有一日下朝路上下了雨,他的皂靴濕了,魏瑾瑜端來了一盆熱水,給他洗澡,親手給他換上幹淨的襪子和皂靴。
還幫他把原來那雙洗了。
雖然隻有兩日的時間,就好像度過了一生,好像,假如兩人是塵世間的一對平凡夫妻,就該這樣過的。
可今日,她終究回歸了自己本來的顏色。
坐在馬車上的魏瑾瑜恢複了男裝,器宇軒昂,眉宇間不怒自威。
君琰玖和陸卿穿著一紫一粉的袍子,親自來送她。
魏苟用手打著車簾,魏瑾瑜坐在馬車裏,直視著薑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