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說。”
陸九朝巴不得夏末“麻煩”他。
夏末就是太客氣,也太獨立,他根本找不到在夏末麵前表現的機會,拉近他們的關係。
“我這次來批發衣服,還有些貨沒買。”
夏末道:“我想再去市場那邊,把剩下的東西買齊,你們能不能等等我,再出發?”
“我陪你一起去。”
陸九朝不假思索。
他看夏末要拒絕,猜到夏末怕麻煩她,搶先補充:“那群混混雖然被逮了,但還不清楚外頭有沒有同夥,派出所也在查,你下次來肯定沒問題,但今天說不準,還是我陪你去更安全。”
夏風一聽混混有同夥,就要下床:“小末,哥陪你。”
“哥,你傷口還沒結好血痂,不能亂跑。”
夏末連忙摁住他,對陸九朝點頭:“我和陸先生去吧,他身手好,不會有事的。”
為了不讓夏風擔心,夏末答應了陸九朝,兩人到批發市場,很快找到楊家批發。
一聽是曲姐介紹,楊家批發的女老板上下打量夏末,眼睛亮了:“你就是曲姐說的夏神醫吧?”
夏末謙虛:“什麼神醫不神醫,我就是從我爺爺那兒聽了些病例,歪打正著才會治。”
“那也挺厲害!”
這年頭的人,對醫生、老師之類的,有種天然的尊敬。
楊老板誇了夏末幾句,聽她來買絲巾,就讓夏末等一等,很快從後屋倉庫拖出來一個大蛇皮袋,裏麵裝滿了絲巾。
這玩意便宜,一條批發價才三四毛。
改革開放後,國家經濟迅速增長,到了九十年代,機械化生產也逐漸普及,降低人力成本,絲巾這種沒技術含量的東西,當然貴不到哪裏去。
但架不住方方正正一條,疊起來在脖子上、手腕上一係,人就變得時尚漂亮了!
夏末直接買了兩百條。
楊老板還給她打折,算下來不過70塊。
夏末買完絲巾,時間還沒到下午四點,她看向陸九朝:“陸先生,你和鄭哥吃過飯了嗎?”
一聽她叫鄭風楠“鄭哥”,陸九朝心裏仿佛有個醋壇子打翻,呼吸都帶著酸味。
“我倆都是朋友了,你也別叫我陸先生了,直接叫我朝哥吧。”
陸九朝道:“我叫你小末,怎麼樣?”
夏末一想也是這麼個道理,她也不是矯情的人,就點頭:“好,朝哥。”
聽到夏末叫自己“朝哥”,陸九朝笑容又陽光了幾分。
明明兩人都沒處對象,陸九朝卻覺得和夏末在一起的每一秒,都像泡在蜜裏,甜滋滋。
“我還不餓,你餓了嗎?”陸九朝又道。
夏末搖頭:“我也不餓,就是看你們忙了半天,待會還要開車送我和我哥回去,怕你們半路餓了。”
“我這兩年在外頭做生意,到處跑,這點事不算什麼。”
陸九朝道:“等到了沿江村那邊再吃吧。”
“好,我請你們吃飯!”夏末正愁找不到機會感謝陸九朝。
等回了酒店,夏風那邊也收拾好了,陸九朝出了趟門,很快回來就要出發。
陸九朝幫夏末把裝衣服的蛇皮袋放進後備箱,夏末順口道:“謝謝朝哥。”
“客氣。”
陸九朝笑了。
兩人的對話,讓車上夏風與鄭風楠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