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忍不住笑,鍾老板平時看著有大佬氣質,可跟鍾天元在一起,就成了相聲父子,一唱一和。
“鍾先生的腿是怎麼了?”
夏末見鍾天元執拗不肯去醫院,便主動開口緩和氣氛。
鍾廷一聽這話就來氣,“這臭小子,跑去酒吧賣唱,被客人嫌他鬼哭狼嚎,跳上台打了一架,他摔下舞台,把腿給摔斷了!”
鍾天元鼻孔出氣,哼道:“我的腿才不是摔斷的,是和那種不懂藝術的人拚死搏鬥,英勇負傷!”
鍾廷聞言,忍不了了,當即就要抽他腰間的七匹狼,滿足逆子想“英勇負傷”的願望。
“鍾老板,麻煩你把鍾先生扶到那邊的長椅上坐下,我先幫他看看吧。”
這時,夏末的話打斷了鍾廷的動作。
鍾廷忽然想起來,夏末是會醫術的,當初在小林村那邊,也是夏末救了他兒子和敖老板。
“你不去看醫生,讓夏小姐看看總可以了吧?”
鍾廷嘴上雖沒少罵鍾天元,但終歸還是心疼兒子的。
鍾天元正要拒絕,卻見夏末甜甜一笑:“鍾先生,走吧?”
拒絕的話立刻被咽回去,鍾天元立刻點頭:“好的,baby。”
鍾廷一巴掌拍他腦袋上:“再這麼流裏流氣地跟夏小姐說話,老子把你頭都打掉!”
鍾天元疼得齜牙咧嘴,被鍾廷扶著坐到長椅上。
夏末正要給鍾天元挽褲腳看傷,卻被鍾廷攔下。
“夏小姐,這種事我來吧,你指揮就好。”
鍾廷不敢太勞煩夏末,畢竟夏末還穿著病號服呢。
夏末也沒拒絕,隻是鍾天元穿著緊身皮褲,鍾廷試了下愣是挽不起來,用力的話又扯動鍾天元的傷口,他疼得鬼叫。
“要不先去我的病房吧。”
夏末也沒辦法了,“那裏有剪刀。”
“你不會是想把我騙到住院部動手術吧?”
鍾天元警覺地往後挪了挪,“baby,我那麼信任你,你可不能玩弄我純潔的心啊!”
夏末嘴角一抽,輕歎了口氣。
鍾廷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那個,夏小姐,我……”
“鍾老板,我現在明白你的感受了。”
夏末向鍾廷投去理解的眼神,接著道:“你不介意我采取一點手段吧?”
鍾廷歎了一聲:“別打臉,這臭小子最近還要去相親。”
夏末微微一笑。
鍾天元汗毛直立:“baby,你應該不是我爸那種暴力分子吧?你……呃!”
“砰!”
他話沒說完,就被夏末一掌打中後頸,當場昏迷。
夏末扶住差點要倒地的鍾天元,將他平放在長椅上,對鍾廷說道:“不用那麼麻煩送到我房間了,直接送門診部吧,我跟醫院打個招呼,給他動手術,畢竟都這個點了,醫院的骨科醫生大概下班了。”
鍾廷目瞪口呆。
盡管電視上時常有那種,一巴掌拍人後頸,把人拍暈的場景,但作為混跡社會多年的老油條,鍾廷卻知道這一情節太理想,現實生活中很難實現,並且極度危險。
很少有人能將力道控製得恰到好處,一不留神就不是拍暈那麼簡單,指不定就會變成癱瘓啥的。
“我、我兒子……”
鍾廷趕緊去扶著鍾天元。
夏末麵色不改:“他沒事,隻是昏睡過去了,請放心,我在這方麵是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