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總有傷亡,有傷亡就有人痛苦
自79年組建特異部後,釋惡帶領的原特戰連便解散了,其小隊戰士並入滇南邊防團。邊防小隊與yn人來來回回打了這麼些年,原特戰連的戰士中,要說沒人員犧牲是不可能的
這幾年來,每逢年初有點空閑時間,釋惡會駕駛直升機,帶上些手信前往那些犧牲戰士家中探望其父母或妻兒。作為原特戰連的連長,沒有自己能力的庇護雖說戰士的死與他沒必然聯係,但其內心還是有些許內疚。
釋惡或是戰士這幾代人,全國多數家庭都有三個兄弟姐妹以上,犧牲戰士父母不至於孤苦伶仃、無依無靠,但總有例外。隨著時間推移,喪子之痛也逐漸淡化,然而,當坐在村頭老樹下、與他人念念叨叨的灰發老婦人瞧見視線前方的偉岸身影向自己走來時那蒼老麵孔瞬間潸然淚下,情緒激動到手腳發抖,慌忙起身迎上去。
自兒子在滇南邊境犧牲後,連長親自將兒子的骨灰送了回來,每年都會來看望自己
老伴走得早,如今家出烈士,過年還有部隊將領前來慰問,老婦人在村裏還算是受人尊重。平日裏農忙之時,若一個人忙不過來,村長也會召幾個壯年來幫忙,生活過得去,無憂無慮。
釋惡提著禮物也沒放下,張開雙臂抱住那道激動的瘦弱身影,如外出打拚、一年才回一趟家的兒子般熱情問候,頭貼著那幹枯灰發廝磨,這幾年來,他儼然成了老婦人的兒子。與老樹下那群老人揮手問好,將一盒點心送了過去,在一道道拜年聲中,他擁著老婦人有說有笑地走回家。
在翻新過的磚瓦房裏,釋惡親手將自己帶來的幹貨肉食做成了一頓豐盛佳肴,“母子”倆你我相互夾菜,其樂融融
吃過飯,釋惡帶上小鋤頭和一盒香,牽著老婦人的手往村外走去,不多時來到了戰友的墳墓前。揮動鋤頭清理掉枯枝雜草,釋惡點燃了六根香,一一祭拜過後,將滇南軍情與戰友訴說了一番。他時間不太充裕,與老婦人回家後就詢問生活上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得知村裏有人照顧,便強行放下了一遝紙幣給其做生活費用,揮手拜別。
犧牲戰士的老家不在一塊,東南西北的,直升機飛來飛去也花了兩天時間。家裏有兄弟姐妹的戰士,釋惡提禮物過去和家裏老人聊聊天,再向那些兄弟姐妹問及生活上的麻煩事,家裏困難的放下一筆錢也就走了,連飯都沒時間吃。
一一慰問完了,接著就到特異部前身的特殊能力作戰部門,總要給老前輩拜拜年
f國之行得到的賠償金中,二百萬作為部門後續的經費,其三十萬則是部門成員的分紅,既是部門成員,那麼壽老自然也有一份
渡頭村離軍區太遠,釋惡沒太多時間,就直接駕駛直升機在村外河岸邊降落,惹得村裏人紛紛跑來觀望。為節省時間也是高調了一把,與圍觀之人友好打招呼,在眾人的議論聲中,他瞧見了一位老身影,是先前帶他去找壽老的那位老婦人,點點頭後往菜田方向走去。
村頭同樣遍地炮紙,一路上許多孩童拿著一根點燃的香蹲在地上放鞭炮,對於這提著大盒小盒的外來人沒怎麼在乎,倒是圍坐在老樹下燒木樁取暖的老一輩頻繁投來好奇目光。
釋惡不會說八閩方言,而當地的老一輩幾乎不會講普通話,他也就沒開口,大方得體地與那群老人點頭示好。剛回過頭,忽而覺得哪裏不太對,又將視線投入人堆中一道身影高高在上,背對著他,在老人中極為顯眼,似乎是坐一塊大圓石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