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伶曦現在心裏表示很慌,她感覺自己無論說什麼都與‘猥褻變態’這個標簽脫不了關係,除了‘變態’還有誰會大半夜扒人衣服,不對,她的本意不是扒人衣服,是為了
腦子亂成一鍋粥的她低著頭,遮住了臉上的神情,似乎覺得自己被人抓包很窘迫,不敢抬頭看他的神情,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唯唯諾諾。
看到這樣的少年,中原中也原本緊繃的眉心往外鬆了些,不過,他還是裝著很生氣的樣子不說話,公園的夜晚有些微冷,上半身涼颼颼的感覺讓他更不自在,他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然後起身打算自己把衣服穿上去。
無論如何先把衣服穿好,要是被人撞到了,還指不定傳出什麼奇奇怪怪的謠言。
他起身到一半,麵前的少年突然動了,往他身上壓來,溫熱的手心貼近他的眼睛,這一個毫無征兆的親密接觸讓他臉頰跟著一熱,微紅,他開始結巴起來,“你……幹嘛?”
講真的要是換成一般人這麼接近他,他直接一拳一個把人打死。
今天的零有些不太正常,看來等下他還是把人打暈才行。
殊不知捂著他眼睛的人也是這麼想,她拾起一片落葉,輕放在赭發少年。
【你累了,睡吧!】
“你在說什……”這時的中原中也已經抓住她的手,正想要掀起對方的爪子,結果下一秒困意在腦海席卷而來,原本剛勁有力的手失去了主人的控製,從上自然落下。
靜寂的公園傳來一陣響聲,驚醒了幾隻睡醒的鳥兒。
夏目伶曦:“……”
啊,她什麼都沒看到。
……
清晨的第一束光悄悄的落進窗戶裏,爬上少年的臉頰,蝴蝶翼般的睫毛忽然眨了眨,中原中也悠悠轉醒,入眼就是自己熟悉的環境。
這裏是他原本呆在【羊】的住處。
他記得自己明明……
嘶——為什麼他的後腦勺那麼痛。
夏目伶曦似乎被他發出的動靜吵醒,起身伸個懶腰,懶惰的揉了揉眼睛,“老大,你終於醒了。”
中原中也表情凝重:“今天是幾號?”
奇怪,難不成之前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在做夢?
“啊?”夏目伶曦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十五,怎麼了?”
這人該不會在昨晚真的摔傻了把?
聽到日期剛好是他去執行任務的第二天,他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還好。”抬眸見少年用譴責的眼神的看著他,他有些納悶,“怎麼了?”
“老大”黑發少年的手心下意識的抓緊,眼眸充斥著說不盡的擔憂,欲言又止道,“以後你去那些危險的地方,能不能先和我說一聲。”
我知道你很厲害,可你浪的同時能不能考慮一下我,我懷疑我總有一天會被你搞崩心態。
“抱歉,這是不能避免的。”這回中原中也回避了她的眼神。
從他宣誓自己加入港口mafia的那一天開始,他就已經把自己的命交給了那裏,零擔心他他能理解,可他不可能背叛自己的誓言。
毛孩子倔強不聽,身為老母親(自封)的夏目伶曦早就猜到他是這個回答,隻能無奈發愁,“那我也要跟你一起去,好歹我也是有異能的,說不定在關鍵時刻可以幫助你。”
“我已經不想呆在那個勞什麼鬼部門發黴了。”
感覺在那呆著,她的頭發總有一天會消失不見。
中原中也一副了然的模樣,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知道了。”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你不會在那裏待得太久的。”然後就沒在多說了。
不過,夏目伶曦還沒打算這麼簡單放過他,繼續問他,“老大,雖然你很厲害,但咱們的boss那麼英明,這次任務不可能隻讓你一個人去吧!”
中原中也頓了頓,“不是我一個人,我還有一個搭檔。”原本平淡的語氣突然轉換成咬牙切齒,“說起他我就來氣,聽你這麼一提,我倒是記起來一件事。”
他昨天本來是可以用重力解決那些家夥的,結果那隻青花已多次挑釁他,一怒之下,他就不小心打開了汙濁,雖然最後被他救了,但他真的一點不想感謝這隻青花魚,如果不是他那麼欠扁,他怎麼會就突然控製不了自己的力量了。
“對了,昨晚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他明明記得在倒下的最後一刻,他把自己的安全托付交給了青花魚,可現在陪在他身邊不是青花魚而是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他疑惑的視線中,黑發少年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
中原中也:?
夏目伶曦把自己的小拇指和他的小拇指勾在一起,“我們是做過束縛的,隻要我還在這個世界上,你在哪裏我都會找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