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發少女呆愣的坐在床上,盯著四周久久沒有回聲,像是被什麼鬼魅附身一般,貓咪老師忍不住給了一爪。
少女白皙的臉頰多了一個粉色的貓爪印。
“死—肥—貓!”
貓咪老師舔了舔前爪,“還以為你中邪了,看現在那麼精神,你肯定沒事,喵。”
它前爪趴著,弓著背伸了個懶腰,“嗚~我要下去看看夏目那家夥做什麼好吃了。”
它將肥胖的身體向左滾了滾,躲過了少女的踩踏,再迅速跑到房門,扭頭做出一個令人十分火大的鬼臉。
“略略,打不到我,喵。”抖一抖毛茸茸的尾巴,挑釁完畢,飛快地溜走。
哥哥在樓下布置豐盛的早餐,迎著柔和的第一縷陽光與她說一聲‘早安’。
夏目伶曦曾經的生活每天幾乎都是以這樣的早晨作為開端,這種感覺熟悉而又陌生,仿佛那些社畜一般的生活似乎離她遠去,隻是她一個單純的夢境。
小拇指處的紅繩已經消失幹淨,就連也感受不到她與花子君之間簽訂下的契約。
好像她從來沒有什麼回到過去,也沒有不小心簽下什麼戀愛契約。
那就是夢而已。
她的生活就是簡單的和妖怪打交道,完成委托任務。
貓咪老師爬上餐桌,伸出爪子,在少女麵前揮了揮,“我說你這個家夥,這一天天是怎麼了?”
它低著頭,將不懷好意的爪子伸到盤子裏的三明治,“你不吃,我可替你吃了,喵~”
“老師!”夏目貴誌用筷子敲打它不安分的爪子,“別過分了。”
對貓咪老師凶巴巴,換上上自家妹妹,他就仿佛換了個人格,用溫柔的態度問道:“伶曦醬,你今天是怎麼了?”
引起貓咪老師不屑一顧,“切~”
想來想去,夏目伶曦還是覺得自己昨天晚上做的夢很怪異,尤其是花子君刺她一刀的那個時刻,她明顯感覺到胸膛的刺痛,不隻是生理上的疼痛,而是還有被背叛的苦澀。
這一段記憶,她記得清清楚楚。
還有就是陰陽師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做夢的,她這夢有可能是真實的。
她問道:“哥哥,我8號是不是還在外麵工作?”
夏目貴誌抿了一口牛奶,“是有這事,怎麼了?”
他忽然想到什麼,唇角溢出笑容,“說起來那天還是老師把你抗回來的。”
“你睡得太沉了,到家也沒見你醒著。”
貓咪老師拿起水果盤裏的蘋果,趴在沙發上,一口口把蘋果咬下,口齒不清的應和:“對,你當時和個死豬一樣,怎麼睡都睡不醒。”
咬剩一個蘋果核,貓咪老師靈活地將它拋到上空,跳起,完美射門,蘋果核成功丟進垃圾桶。
爪子用力抓住沙發,它已經做足逃走的準備,閉眼等了半天,也不見餐桌上有動靜,它偷偷瞥一眼。
黑發少女正舉著三明治盯著,一動不動,又恢複今早在床上的狀態。
她目光落到不遠處已經空著盤子,疑惑的問道,“那個位置是留給誰?”
夏目貴誌滿臉狐疑,“誒?你不認識嗎?它不是你說之前認識的朋友嗎?”
夏目伶曦埋頭繼續幹飯:“沒事,我隻是暫時忘記它叫什麼名字了。”
夏目貴誌似乎意識到妹妹出事了,一臉擔憂:“發生什麼事了?”
“哦~沒事,就是忘記那天的正事沒幹完。”回過神的少女低頭快速咀嚼自己的早餐舉起牛奶,就是一口悶幹完。“我吃完了。”
話落,她轉身匆匆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