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伶曦現在很想打人。
試問一個曾經榨壓你的狗比上司再次從你麵前出現,還以假冒你男朋友的身份出現在你的身邊,對著你拋媚眼,你覺得自己會忍得住不打人?
要是換成一般人,她直接用非常人手段把人嚇跑了,但對於狗比上司來說,這些東西對他而言隻是過家家,更何況他對靈力還完全免疫,這就更麻煩了。
這麼一想,夏目伶曦感覺眼前的男人嘴角的笑意更刺眼了。
“怎麼了?這麼看我,是回憶起我們以前美好的生活了嗎?”
太宰治微側著頭,悄悄湊近,撩起少女幾縷發絲,耳邊低沉而又蘇的音色這讓夏目伶曦下意識起一身雞皮疙瘩,她毫不猶豫的把男人的腦袋往後推。
“沒什麼,先生,是你多想了,還有請你不要靠我這麼近,我不記得和你有什麼關係,我們兩個甚至都沒有見過麵,請不要再做出令人苦惱的行為了。”
她對他可沒有什麼美好回憶,隻有滿滿惡意。
即使狗比上司很隱晦的戳穿了她的馬甲,夏目伶曦還是沒有直接承認自己的身份,她瞥一眼躲藏在不遠處的銀發少年,她現在基本能確認幾件事。
一,狗比上司和那個少年不是港口mafia派來的人。
二,狗比上司不知道什麼原因,棄暗投明,放棄榮華富貴的生活,開始當起一個清貧的偵探。
三,那個少年似乎不知道狗比上司前身份是幹什麼的,似乎還很尊敬他。
對此,她想吐槽這孩子的眼睛是有什麼毛病,狗比上司可是從頭黑到尾,一看就是個經常當反派的垃圾。
太宰治臉上的笑容依舊如故,“小曦醬,我怎麼感覺你在罵我。”
“沒有。”夏目伶曦在確定了狗比上司拿著她的馬甲沒有威脅,說話的語氣已經沒有了剛開始的小心翼翼,“不知道,先生找我出來是有什麼事?”
“沒有重要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少女正要起身離開,一側的手被人把握在手心。
“小曦醬,你這麼快就忘了我們的海誓山盟了嗎?”
“我們當初可是約定好一起殉情的呢~”
太宰治忽然單膝跪下,弓著腰,嘴唇如同蜻蜓點水一般,輕輕點在少女蔥白的手背,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還沒等夏目伶曦反應過來,她就突然感覺到身上多了好幾十道視線。
夏目伶曦:“……”
得了,她似乎知道狗比上司為什麼會選擇這麼多人的地方了。
她側目狠狠地把那些好奇的視線逼回去。
一旁路過的情侶紛紛收回視線,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甚至有女孩趴入自己男朋友的懷裏撒嬌,嚶的一聲說‘這個女孩子好凶’。
如果換成是以前,拿著夏零的身份的夏目伶曦肯定不會理會這些,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要是狗比上司真想搞事,憑她一個‘普通人’想要阻止是不可能的事,更壞的情況是這可能會牽扯到她的哥哥。
狗比上司,果然很會把握人心。
想起這個家夥的目的如果沒有得逞,會一直這樣胡攪蠻纏,糾纏不休,夏目伶曦嚐試後退一步,重新坐下去,“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
感覺到身上的視線少了許多,她下意識的鬆了口氣。
這個微小的細節讓太宰治敏感的捕捉到了,他眯眼笑笑,“怎麼樣,接受了嗎?”
他沒說接受什麼,這種淩模兩可的問題讓夏目伶曦又直接掐滅剛才生出的少有耐心,“嘖,既然你不說,我就走了。”
……
十分鍾後,夏目伶曦很後悔自己答應過來的行為,她以為狗比上司以前隻是單純的狗,現在聽他們來意後,沒想到幾年後的他會比以前更狗。
“就因為一件破案子,你至於千裏迢迢跑到我這裏搗蛋嗎?”夏目伶曦無力吐槽。
雖然不知道狗比上司是怎麼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但她想到他來找她的目的,她又是一陣胃疼。
不愧是狗比上司,活脫脫的白嫖怪。
夏目伶曦:“所以,我幫你們到底有什麼好處?”
走在前麵與銀發少年開心的打鬧的男人忽然扭過頭,“小曦醬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鳶色眼眸在陽光下顯得幾分深沉,深不見底,“就當封口費好了。”嘴角掛著的依舊是虛假的笑容。
這個人,還是一點沒變。
夏目伶曦心裏想要打這個人的執念默默加深了,同時也跟著他們的腳步來到了車站。
望著進進出出的人群,她扭頭問領路的男人:“我們來這裏幹嘛?”
太宰治一臉疑惑:“誒?我沒和你說我們的案子現場不在東京嗎?”
夏目伶曦額角慢慢布滿青筋,幾乎是咬牙切齒把這一句從嘴裏溢出,“你什麼時候說過了?”
太宰治似乎沒有看到她的隱忍,思索了一下,才恍然大悟的錘手,“對哦,好像是沒有。”
“沒關係,現在說了。”他還不忘補充一句,“對了,小曦醬,我們兩個的錢包都沒帶,車票的問題就拜托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