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兩位過譽了,那小子還太嫩,得多敲打敲打才行,老祖宗說得好,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他啊,還得再磨礪。”
“對啊,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是這個理。”三叔公忽然感慨似的道:“老六啊,咱們三幫和睦了有多少年了?”
厲老六怔了怔,如實答道:“差不多……有十年了吧。”
三叔公歎息道:“都十年了,時間過得可真快,老的一批人裏麵就剩我這把老骨頭還撐著,也算上天垂憐,讓我能安養晚年。”
厲老六皺眉道:“三叔公,你說的什麼話,你的資曆擺在那,誰敢說三道四?要是誰敢對你有半點不敬,我第一個出來把他大卸八塊喂王八!”
三叔公擺了擺手,沒吱聲。
厲老六隻覺得這老頭子有點莫名其妙,可來不及尋究,當看到此刻擂台上的狀況,幾近勃然大怒!
最後一場擂台賽開始後,起初雙方還是旗鼓相當,可隨著雷林在耐力以及爆發力方麵的強大優勢,片刻的功夫,勝局就已經快速朝他滑去了!
這可把厲老六驚嚇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自己事前不都已經再三跟那狗犢子講明了嘛,怎麼還一個勁地爭勝,他要是真勝了,老子就要賠得傾家蕩產了!
狠狠跺了下腳,厲老六環顧四周,想把剛剛傳話的手下拉來質問,卻發現人早無影無蹤了。
“老六,你是想找剛剛幫你遞話的手下吧?”三叔公緩緩說道:“別張望了,我已經讓人把他帶走了。”
厲老六霍然一驚,心跳節拍驟然快了好幾下,隱隱有不好的預感,眯眼道:“三叔公,你帶走我的人,算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哼,你視規矩為無物,暗箱操控比賽結果,我還想問你什麼意思。”
三叔公握著木杖敲了敲地板,聲色俱厲道:“老六啊,你這一回幹得實在是太過分了,要是實情敗露,不止你,大家都得遭殃,你就沒有想過後果?”
厲老六從腳板冷到頭頂,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強顏笑道:“三叔公,您明察秋毫,可別聽外人瞎說,那是想離間咱們的關係。”見三叔公仿佛沒聽到,他心知已經敗露了,隻好坦白從寬:“是是,是我一時糊塗,走了歪路,三叔公,看在我平時對你孝順的份上,您就饒我一回吧,另外今晚我投出去多少賭金,拿出一半……不,拿出全部來給大家散喜錢,我發誓,絕不會再有下次了!”
“老六啊,你難道忘了,有些路是一步都不能走錯的嘛?”易五冷不防冒出一句,手中的雕像即將完成。
厲老六頓時心涼如冰,再看三叔公已經閉上了眼,嘴角抽了抽,猛然跳竄起來吼道:“我X你們祖宗的,你們兩個狗東西明擺是故意要整死我,搞那麼多冠冕堂皇的借口幹什麼,老子還不信了,你們能拿我怎麼樣!”
他正想號令手下先下手為強,卻發現周圍已經舉起一隻隻手槍,而森冷槍口瞄準的目標正是自己和幾個手下!
原來,自己早已進套還不自知!
厲老六麵色如土地看著這場驚變,蠕動著嘴唇,祈求似的道:“三、三叔公,你不能這樣……大家一脈同宗,你們不能這麼趕盡殺絕……”
“我們要是再不動手,趕盡殺絕的就該是你了,你以為自己這兩年來暗中幹的那些事我們都不知道?走私也就罷了,你竟然還走私軍火到大陸去,你想死也別拉著大家一起下水,等到大陸中央真的忍無可忍罷了,大家就大禍臨頭了!”三叔公起身朝手下吩咐道:“跟南洋、澳洲和北美的大圈都通知一聲,厲老六罪無可恕,擇日進行六堂會審,讓他們自己再選出一個南洋地區的話事人。”
他不怕大圈會報複,畢竟他身份尊稱,和大圈的眾多大佬都關係匪淺,更何況厲老六的垮台,遺留下的利益足以讓爭奪者們無暇他顧了!
不過,厲老六在香江、澳門等地經營的資源和生意,他和易家是絕不會放過的,要不然又何必大動幹戈?
在豐厚的利益麵前,合作和決裂隻在一線之間!
驟然間,全場沸反盈天,聲浪一波高過一波,席卷全場,厲老六循聲望去,隻見雷林已經用一記譚腿把人橫掃出場了,正贏取屬於勝利者的榮耀。
幾乎同一時刻,易五輕輕揮動了下手工刀,刀鋒利落的把木雕像的頭顱割了下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