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
“詐屍了,詐屍了,公子詐屍了…”
丫鬟小青剛一進門,便看見了站在書架前的林鴻,嚇得落荒而逃掉落外地上銅盆,還在地上轉個不停。
“鴻兒,鴻兒…”
林戰英猛地被驚醒,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像床上望去。當他看到床上空無一人的時候,更是焦急的喊道:“鴻兒,鴻兒,你在哪?”
還不等林戰英反應過來,書案前的林鴻輕聲說道:“我在這呢。”
“嗡…”
林戰英的身子猛地一震,慢慢的轉過頭向書案的方向望去。
“鴻兒,你,你…”
林戰英站在原地,身體止不住的哆嗦,說話也有些顫抖,此時的他那還有半點的大將軍氣魄,更是失去了一往的鎮定與從容。
林鴻放下了手中的書本,淡淡的說道:“我沒事,隻是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人生如夢或許已經在夢中,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誰又能看的透,誰又能說的清。
林鴻的前世今生,也的卻如他所說,就如同夢境一般,既虛無縹緲難以捕捉,又真真切切仿佛昨日。
“做了一個夢?”
林戰英被這摸頭不著腦的一句話,給整懵逼了。於是他試探性的問道:“要不我去把府裏的煉丹師請來,給你瞧瞧?”
“不用了,父親。”
林鴻擺擺手,淡淡的說道:“我現在隻是有點頭疼,靜養幾天就沒事了。”
“你,你真的沒事?”
林戰英瞪大了眼睛,傻乎乎的問道。
“好了父親,你去忙吧不用擔心我,有什麼事我會叫你的。”林鴻說完自顧自的躺在了床上,閉上眼睛之後,他又說了一句,“沒有我的吩咐,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
“好,好,那你好好休息。”
林戰英躡手躡腳的從房間裏退了出去,生怕打擾到了林鴻。
走出房間之後,林戰英的臉上隨即恢複了往日裏的莊嚴與威嚴,隻是隱約間還能發現,他的臉上有按耐不住的喜色。
此時房間外麵的小院裏,有十多個身穿鎧甲的護衛,正在小聲的議論著什麼。
見林戰英從屋裏出來,一個個神態肅然,如同標槍一般整整齊齊的豎立在小院裏。
“林忠聽令。”
林戰英話畢,一個身材魁梧,體型高大的青年急忙跪地行禮道:“末將在。”
林戰英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一臉凝重的說道:“從現在起,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準打擾鴻兒的休息。”
“末將遵令。”
林忠朗聲答道,聲音粗狂有力,他既不多問,也不多說,除了林戰英的命令之外,其它的事情他一概不關心。
他不知道林鴻是死是活,也不知道林戰英的用意是什麼,他隻知道林戰英讓他守護好林鴻的房門,如此便可。忠心不二,是他的一貫準則,所以林戰英才給他取名,林二…搞錯了,是林忠。
林鴻孤身一人躺在床上,他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睡著了,睡的很香。
林鴻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半時分了,透過窗戶,看著那皎潔的月光,林鴻的心裏頓覺空冥了許多。
月光還是當年的月光,九州一色是我劍上的霜。
少年已不再是當初的那個少年,經曆了生死輪回,見過了滄海桑田。
此時林鴻的心中多了一份灑脫,少了一份戾氣。
往事點點都如夢,霸業宏圖皆成空。
此時比心如流水,隨波逐流紅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