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一輛馬車在行進著,趕車的是一個身穿藍色衣衫的男子,該男子兩手握著韁繩,神色凝重的望著前方,此人正是攜妻女出走的穀長風。
“相公,歇息一會兒吧,你都趕了一夜的車了!”馬車內傳出了一個女子的聲音,正是穀長風的妻子沈玉蓉。
“籲!”穀長風用力的拉扯了一下韁繩,把馬車停住,從馬車上跳下來,把馬車拴在了路邊的一棵樹上。穀長風又掀開了遮擋車門的蓋簾,走進了馬車的後車廂。隻見妻子坐在左側,女兒正躺在妻子的懷中熟睡,紅撲撲的小臉蛋甚是可愛,嘴角上揚露出了一絲微笑。
“晴兒睡著多久了?”穀長風問妻子。
“睡了快有一個多時辰了。”沈玉蓉此刻也是滿臉疲憊之色。
“一夜沒睡吧!”穀長風心疼得撫摸了一下妻子的臉龐,然後在妻子身旁坐下,將妻子摟入懷中。
“馬車太顛簸,我怕晴兒睡不好,就一直抱著她。”沈玉蓉依偎在丈夫的肩膀上回答說。
“真是苦了你了,玉蓉,當初為了跟我在一起,你放棄了神水宮少宮主的身份,還被廢去了一身的修為,成為了一個普通人,還沒過上幾天安穩的日子,現在又開始跟著我一起顛沛流離了,真是對不住你!”穀長風說道。
“相公,你這是說的哪裏話,能和你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幸福,跟你比起來,這個少宮主又算的了什麼呢,你何嚐不是為了我放棄了雲天宗首席弟子的身份,我們現在就不要說這些了,好麼,相公!”沈玉蓉柔聲說。
“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我們現在去哪裏呢,相公?”沈玉蓉問。
“師傅被害的這件事不知道傳出去沒有,如果被傳出去的話,為了爭奪血魂石,恐怕現在正邪兩派的所有人都在找我,也不知道哪裏才是我們的安身之處,不如”穀長風欲言又止。
“不如什麼?”沈玉蓉問。
“不如去神水宮吧!”穀長風說。
“不行,我母親對你恨之入骨,你若是踏入神水宮半步的話,必死無疑!”
“我的意思是說,你帶著晴兒去神水宮,你母親縱然惱你,但你畢竟是她的親身女兒,也不會拿你怎樣,而晴兒又是她的外孫女,相信她也不會為難晴兒的。”穀長風說道。
“那你怎麼辦?”沈玉蓉急切的問道。
“師傅待我恩重如山,我一定要找出凶手,為師傅報仇,同時也要為我自己洗刷掉冤屈。”
“可是淩陽大師兄不是說過麼,雲天宗有內奸,現在就是一個陷阱,你回到雲天宗肯定必死無疑!”
“我想過了,我不會貿然去雲天宗的,我會暗中和大師兄取得聯係,慢慢地調查這件事!”穀長風說。
“不行,太危險了,我不讓你去!你如果出什麼事,讓我和晴兒怎麼辦!”沈玉蓉急切的說。
“玉蓉,你聽我說,當初你我在一起的時候,若不是師傅力排眾議,你我也不會安穩的離開雲天宗,況且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從小由師傅撫養長大,教我一身本事,如今師傅被害,我如果不找出凶手,為師傅報仇,又有何麵目立於天地之間!”
“好吧,我知道隻要是你決定的事,我都阻止不了。隻是苦了我們女人。”兩行清淚從沈玉蓉眼角慢慢地滑落下來。
“玉蓉,別哭,相信我,為了你和晴兒,我一定不會出事的!”
“啊哈!”沈玉蓉懷中的小女孩打了個哈欠,睜開了惺忪的睡眼。
“爹,娘你們說什麼呢?娘,你怎麼哭了?”小女孩張嘴問。
“沒事,晴兒,娘就是有些累,眼睛有些不舒服。”沈玉蓉用手擦幹了臉上的淚痕。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啊?”小女孩又問。
“我們帶你去外婆那!”穀長風對女兒說。
“去外婆那,我的外婆是誰啊?她長什麼樣子啊?”
“你外婆是一個很好的人,等到了你就知道了。”穀長風回答。
“外婆家在哪裏?外婆家好玩麼?”
“外婆家離這裏很遠,在外婆家裏有很多美麗的花朵,你到了那裏之後還有很多很多小朋友一起陪你玩!”穀長風說。
“太好了,爹,娘,那咱們趕緊去外婆家裏吧!”小女孩歡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