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爺此刻不是應在府中守著******麼?怎有閑情逸致跑來白府?我不過是駙馬爺遠親得不能再遠親的表妹,怎承得起駙馬爺在府外候了一夜的情。”白琉璃輕輕一笑,衣袂輕揚,“駙馬爺是成了親不怕閑言碎語麼?我卻還是怕旁人說三道四。”
“琉璃表妹,表兄不過是關心你而已。”禹世然擰眉,溫和中滿是無奈,實則心中是滿滿的驚訝,一向隻知動粗的白琉璃,何時這麼能言善說?而且她的字裏行間都透著對他的冷漠與疏離甚至反感,莫不是她曉得了什麼?
那就更不能把她留在世上!
“那駙馬爺的關心我收到了,駙馬爺請回吧。”白琉璃好不給麵子地下逐客令,“來人,送客,以後誰若再讓什麼不三不四的人進府,家法伺候。”
她如今尚不想與他正麵交鋒,禹世然是個聰明人,絕不是她隨意一擊便能解決得了的角色,況且她還要慢慢地整死他,怎能急在這一時。
禹世然一愣,顯然不信白琉璃會將這麼直白地下逐客令。
“聽聞公主身有不適,改日到府上造訪,駙馬爺,請回吧。”麵紗下的白琉璃詭異一笑,身有不適,真是好由頭,隻不過禹世然這個理由能撐多久?嗬嗬……
禹世然被迫被“請”走後,白琉璃將沙木招來身側,附在她耳畔低聲說了句什麼,沙木點頭會意,躬身退下了。
“哼!”白越瞪著禹世然的背影,自鼻孔用力哼了一聲,毫不掩飾自己對禹世然的厭惡,然後又把周圍的婢子家丁挨個瞪了一邊,凶煞煞道,“你們以後誰再敢把他放進來嗎,老夫就將誰攆出去!”
眾下人被白越的眼刀子瞪得一哆嗦,連忙低頭應聲,從前老太爺就不喜表公子,說這樣的話已經見怪不怪,可現在不一樣,從前一直維護表公子麵子的大小姐如今竟如老太爺一般,竟也要將表公子拒之門外!難道就因為表公子領了皇命娶了公主嗎?
大小姐對表公子的心思在白府已不是什麼秘密,不過都覺得表公子配大小姐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幸好有皇命拯救了表公子,免得表公子的一生可就要被凶惡的大小姐糟蹋了,還是娶了公主好,公主可是天之驕女,而且敢於豁出性命在聖上麵前說出非表公子不嫁的話,不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比他們的大小姐要配得上近乎完美的表公子。
白琉璃聽著白越直白的話隻覺心情舒暢,簡直就像在說一條狗一般,真是符合禹世然那樣狼心狗肺的人,過不了多久,她就要禹世然像狗一樣跪在她麵前。
“死小子,你起個床速度這麼慢!你以為你是女人啊!老夫都在這兒等你老半天了!”白越瞪完下人,又轉過頭來瞪著白琉璃,險些就沒伸手去揪她的耳朵。
“……”眾人默,老太爺可真的是將大小姐當孫兒了。
“爺爺這麼大早上的就急急等著我,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說?”白琉璃看著像孩童一樣不會把握自己情緒的白越,愈發地覺得心暖,連一向冷冽的聲音都不由柔和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