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7章 珍珠怒,雲鷲出手冷(2)(1 / 2)

白珍珠並未因執劍上前的聽風而停下腳步,反而腳步更如飛,將手中長劍握得更緊,盛怒的瞳眸仿佛看不到聽風的存在,劍尖直取白琉璃項上人頭。

百裏雲鷲無動於衷,黑暗裏的望月似乎消失了聲音,白琉璃靜默,便是聽風都是從容拔劍,仿佛踩風急掠而來的白珍珠在他們眼裏不過一個小醜,一個微不足道的笑話。

就在白珍珠與聽風手中的劍碰撞發出尖銳的聲音時,白琉璃離開了百裏雲鷲的胸膛,轉過身看向已然處於盛怒狀態的白珍珠,淺聲道:“聽風公子可莫傷了這位姑娘,你家爺的命可還是等著她來救呢。”

就算此刻她看不清她的眉眼,可她知,眼前這個出手招招狠厲致命的黑衣女子必是白珍珠無疑,她還從未見過白珍珠如此幾近瘋狂的模樣,想來她對百裏雲鷲的念想已深入骨髓,否則從來都聰明冷靜的她絕不會瘋狂若此。

隻見船身因聽風與白珍珠全力的交手而左右搖晃,每一下都極為劇烈,若沒有深厚內力人決不可能在船上站得穩,便如此時的白琉璃,僅僅為穩住自己的雙眼便已倍顯吃力,本欲張口說些什麼此刻卻已無暇分心,生怕一分心便栽到了湖水裏。

果然幾乎沒有內力可言的身子在這個世界隻能是個弱者,而她也沒有想到,白珍珠的身手竟然如此厲害,連聽風似乎都顯得有些應付不來。

盛怒中的女人是可怕的,如白珍珠這般隱藏了自己心思太久太久的女人,一旦怒極便如烈火焚荒原,似乎要將一切都毀滅才能平息她胸中的怒火。

船身動蕩得愈來愈猛,致使白琉璃就算用盡全力也無法再穩住自己的雙腳,竟是往旁踉蹌了幾步,在險些就栽下小船時忽地身手一撈,撈住就近身旁的東西以穩住她的腳步,而當她穩穩抓住那可以穩住她腳步的東西時,她卻猛地一怔。

隻因,她順手一撈的東西不是其他,而是百裏雲鷲的左手!粗糲的掌心,寬厚的手掌,此刻正被白琉璃緊緊地抓著,穩穩地握著。

百裏雲鷲在白琉璃向他伸過手來之時便已有察覺,本欲將手抬起讓她無處可抓,卻在垂眸看到白琉璃微蹙的眉心時終是沒有抬起手,而是任白琉璃將他的手穩穩抓住,盡管心裏有準備,在白琉璃握上他左手的那一刹那,他的手還是輕微地抖了抖。

因為她掌心有別於他微涼掌心的溫暖溫度,也因為他想到了她笑起來時的模樣,想著那樣的笑容若是沾了水,隻怕便會少了幾分紅色。

與此同時,白珍珠手中的利劍竟劃開了聽風執劍的手臂,致命地朝緊握著百裏雲鷲左手的白琉璃飛來!那樣紅睜的眼睛似乎在瘋狂地大笑,白琉璃受死吧!

一切似乎就在電光火石間,白琉璃想要取下耳墜的手甚至還未來得及抬起,便隻覺整個人重心後旁傾倒,雙腳懸起,她竟是被百裏雲鷲橫抱在了懷裏離開了小船躍到了岸上!

就在百裏雲鷲腳尖落地的時刻,小船上的烏篷竟如那掉到湖麵上的風燈一般,被平整地削作了兩半!

好強勁的身手!此時聽風也已離開了小船上了岸,用手用力捂著手臂上深至一寸的劍傷,不可置信地盯著渾身殺意的白珍珠,將眉心擰得更緊,這個女人,竟然有足以和望月匹敵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