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恢複了她原本的容貌,在昨日睜眼看到她的那一刹,他的心底驀地浮生起一句話,鶯鶯燕燕春春,花花柳柳真真,事事風風韻韻,嬌嬌嫩嫩,停停當當人人。
他雖不了解女人,見過的女人也少,但他仍然知道什麼是美人,而她,真真地稱得上是名國色天香的女子,同時又有著其他女人身上所沒有的特別與芬芳。
正當百裏雲鷲回想著昨夜他所見到的白琉璃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模樣時,穆沼用手肘用力地撞了他一下,挑眉問道:“還從沒見你想什麼想得這麼出神過,不會是在想你那還未過門的媳婦兒吧?”
百裏雲鷲仍舊但笑不語,微微搖了搖頭。
正當穆沼準備刨根問底兒地要繼續往下問時,隻見連接著雲王府的湖岸邊,聽風正大步而來,神色有些匆忙,穆沼又撞了撞百裏雲鷲,玩笑道:“你和你的屬下今天都很奇怪啊,你會想事情出神,聽風會在大白天緊張,真是難得啊。”
“爺,聽風有要事稟告。”聽風在湖岸邊駐足,對著湖麵上烏篷小船上的百裏雲鷲恭敬地低頭,而後才揚聲道,“沼少爺,勞您快把船劃過來!”
“……”穆沼一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嘿!冷麵男,你府上養的都是些什麼人啊這是,昨兒才把小爺重傷了,今兒小爺的傷還沒好,居然換了一個人來使喚小爺!”
“那阿沼隻管坐著,我來劃槳便好。”百裏雲鷲說著,將被穆沼在手裏拋來拋去的麵具拿過,扣到臉上的同時慢慢站起身,繼而走到綁在船身的船槳旁,不急不躁地搖起了船槳。
穆沼這才滿意地用了哼了一聲,“這還差不多,我是客你是主,哪有叫客人動手的道理,做得不錯,快劃,瞧聽風那一臉急的模樣,嘖嘖。”
聽風看著是百裏雲鷲劃槳很是吃驚,而他又不能像望月那樣點水迅速到達小船那兒,因為他的輕功還沒有達到望月那樣快如風的地步,他隻能在這湖岸邊等著爺過來。
當百裏雲鷲終於將小船劃到湖岸邊時,聽風才急切地恭敬道:“爺,太子殿下帶著刑部的李大人來訪,聽風覺得,來者不善。”
“應該是為你的鬼眼睛殺了那十個下人的事情而來,小爺方才還去城西的刑場瞧了的,那一個個死時的模樣啊,都驚恐得要將眼珠子瞪了出來,嘖嘖,殺人命案啊。”穆沼率先跳下船,落到岸上,一副幸災樂禍的口吻,“夏侯琛親自來,嘖嘖,冷麵男,你麵子還挺大的。”
聽風無奈地看著幸災樂禍的穆沼,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
“走吧,隨我到前廳接待尊貴的太子殿下。”百裏雲鷲不急不驚,扶正臉上的麵具,無視穆沼的玩笑,往前廳的方向走去。
與此同時,白府。
白琉璃正在藥閣的院子裏紮馬步,沙木匆匆跑來。
“大小姐!”
“什麼事又令你大驚小怪了?”白琉璃淡掃了神色慌張的沙木一眼,不疾不徐道。
“刑,刑部的王大人和表少爺帶著好多人闖到了府裏來!”沙木急得氣喘籲籲,“說是,說是要拘捕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