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雲鷲,你什麼意思?”百裏雲鷲停在白珍珠喉嚨前那閃著寒芒的劍尖讓曹風掐著白琉璃脖子的手抖了抖,不知是疑問百裏雲鷲的前一句話還是後一句話,白琉璃不懼反笑。
“本王何意,曹公子這麼聰明,想來應該明白的才是。”百裏雲鷲聲音已然變冷。
手腳皆無法動彈的白珍珠此時像被踩了尾巴的貓,震驚於百裏雲鷲的話後緊咬下唇盯著曹風,聲音有些顫抖道:“曹風,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
她不蠢,她不是聽不懂百裏雲鷲的話,曹風……竟然對她生了情!可笑她自認聰明,卻沒有察覺到這些日子的相處曹風對她暗生的情愫,曹風那日本是說了一個月內不會出現,卻又在臨離開溯城前去而複返,不為其他,隻為了告訴她他這一次的行動,他雖未明說,她卻知道他話中的所有意思。
若不是對她生了情愫將她上了心,他身為一個殺手,一個身負特殊任務的殺手,又怎會將自己接下來的行到告訴一個素不相幹的人,可她太過於在乎百裏雲鷲與白琉璃的事,竟是對他的情意無所察覺。
而曹風,竟真的是曹安的兒子,曾經人人稱讚的男子,竟然甘願當一個見不得光的殺手,可想而知他心中的仇恨究竟有多深,而這樣的人,竟是對她生了情,也正如百裏雲鷲所說,這樣的人一旦動情,隻怕再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在乎的人再一次從自己眼前消失。
百裏雲鷲,究竟聰明到何種程度,連她都沒有察覺到曹風的心意,他竟猜得到了,這個男人太危險,曹風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百裏雲鷲此刻必然是把她當做籌碼,與曹風交換他手中的白琉璃,且不說她自私地一心希望白琉璃即刻死去,就算他們的交易真的成功,曹風與她,也不一定能活著離開這片莽荒之林!
既然如此,又何必走這一步險棋,完全比不上他手中緊捏著白琉璃這一個讓百裏雲鷲不敢輕舉妄動的籌碼強。
“我是答應過你,可我沒答應過你眼睜睜看著你死。”曹風陰冷猙獰的眼神在看向白珍珠時揉進了一絲笑意,讓白珍珠心跳猛然一窒。
“成交,你我交換位置。”曹風將目光移到百裏雲鷲麵上,冷冷說完話,在白珍珠震驚不已的眼神中掐著白琉璃的脖子慢慢往百裏雲鷲的方向走去。
“曹風!”白珍珠驚得渾身微顫,卻又動彈不得,隻能緊皺眉心衝曹風半是憤怒半是哀傷地喝道。
奈何曹風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終是在走到百裏雲鷲麵前時將白琉璃用力往身後推開,與此同時迅速彎腰抱起地上的白珍珠飛快地往密林的方向掠步。
曹風抱著白珍珠轉過身看著位於斷崖邊上的白琉璃與百裏雲鷲,陰佞地大笑出聲:“百裏雲鷲,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的人是你,就算你換回了你的女人又如何?此地注定是你的葬身之地!今日就算你插翅也休想飛出這片林子!”
“曹公子是這樣認為的麼?”回以曹風陰佞大笑的是白琉璃的輕輕一笑,隻見她與百裏雲鷲並肩而站,不因曹風的話慌亂憤怒,從容淡然的態度就像身處險境的不是她與百裏雲鷲一般,“曹公子不妨看看自己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