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風與暗夜有扶額的衝動。
“好吧,我想不出來。”片刻後,暗月一臉氣餒狀。
“……”
“正如暗月所說,我之所以回來,自然有我的理由。”百裏雲鷲從容的聲音裏有七分抱歉,“卻是讓你們因著我也置身於險境之中了。”
“屬下的命,不論生死,都隻屬於爺!”百裏雲鷲的話讓聽風三人的神色立刻變得凜然,便是方才還笑嘻嘻的暗月也是如此。
“多謝。”百裏雲鷲沉重地吐出兩字後不再言語,聽風三人也不再多言,隻警惕小心地護著百裏雲鷲。
小偏殿內,白琉璃仍舊是原模原樣,未換上幹淨衣裳,也未動半點麵前的膳食,隻是靜靜地坐在軟椅上,而整間小殿內,竟是不同位置地躺到著身著褐衣的女子,總共不下十人,隻見她們雙眼緊閉麵色發烏,卻仍有心跳,想來是中毒昏了過去。
小殿的門大大敞開著,寒風灌進,吹動著燭台上的蠟燭燭火忽明忽暗,也吹動著白琉璃過肩的短發一下一下飄飛著,她便這麼麵對著殿門坐在小殿正中央,翹著腿,手中把玩著絕情針,跳躍不止的燭光照亮著她嘴角若有似無的笑,此刻的她,像極一個不畏天高地厚的高傲之人,絲毫不擔心周遭不知何時會突然撲出的危險,便這麼一手撐額,一手把玩著絕情針,含笑望著大敞的殿門,似乎在等待著什麼,那一舉一動中本該滿滿的全是倨傲,卻又令人覺得好似帶著三分天生俱來的頑劣心性。
至少,在百裏雲鷲眼中是如此,這是他從未見過的她,像一朵盛開在暗夜裏的玫瑰,看著美麗,卻又帶著能致命的尖刺,這小殿中七倒八歪的昏迷女子便是證明。
見著百裏雲鷲披著夜色而來,白琉璃將絕情針收回衣袖內,放下翹起的腿,站起身理理衣裳上的褶皺,揚著淺笑問道:“這麼快便把話說完了?”
“嗯。”百裏雲鷲微微點頭,麵具下的雙眼似乎掃了那些昏迷不醒的女子們一眼。
盡管百裏雲鷲並未太過震驚,聽風三人卻不然,隻聽暗月大驚小怪道:“哇,咱們的準王妃,這些女人都是你放倒的?”
“許久未活動筋骨,今夜小小地試了試新製的暗器而已。”像是回答暗月的問題,又像是在與百裏雲鷲說。
百裏雲鷲並未有何疑問,隻似淡淡笑道:“琉璃想來必是累極,我們這便回府吧。”
“正是等著此刻,走吧,這兒終歸不適合我們久留。”
兩駕烏篷馬車,駛出了王城,未受任何阻攔。
風雪之中,風燈飄搖,偌大王城,卻似籠罩在一片濃濃的黑暗之中。
雲王府裏,倒不知百裏雲鷲是何時讓人去白府把沙木接了過來,隻當沙木見到安然無恙的白琉璃時竟開心得落下淚來,於著伺候白琉璃梳洗的時候,與她說了白府這小段時日來的事情,其實不必沙木言說,白琉璃也自當知道沒有了主人的府邸是何模樣。
當沙木低泣著說白越老太爺還未回府時,白琉璃卻是讓她不必擔心,隻因百裏雲鷲與她說過,老白越他已命人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帝都暫不適宜回來,既是百裏雲鷲做的事,白琉璃便也放下了心,待事情平息後她再去瞧老頭兒,如今的帝都,的確不適合老頭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