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陽光明媚,葉九轉醒,渾身清爽舒服,想起昨晚的荒唐,最後,他昏了過去。
許是白哲事後給他清洗的,等等,白哲給他清洗,那不就意味著,白哲發現了他的身份?
“……”葉九看向一旁的白哲,白哲平躺著,蓋著被子,而他雙手交疊放在腹部。
就是頭發,也是整齊的撩放在枕頭後,如瀑布般委地,別說,白哲睡姿,還挺安靜的。
甚至,如果說白哲昨晚入睡前就保持這個睡姿到天明,葉九也是絲毫不懷疑的。
葉九側過身,手支著下巴,看著白哲,那眉,根根分明,按部就班,錯落有致,很好。
那睫毛,卷翹且長,像蝴蝶的翅膀一樣,似乎下一秒,就會隨著主人的睜眼而振翅飛走一般,很好。
那鼻子,高挺,也很好,而那唇,水潤,是櫻花粉的,看著就很有彈性,事實也的確如此,軟且甜。
總之,葉九看著白哲,就是看哪哪順眼,白哲這個人,就是長到他心坎裏去了。
看著,葉九就情不自禁的動手摸了上去,指間從白哲的眉眼,到白哲的唇,然後到喉嚨。
在落在白哲的喉結上時,白哲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然後,睫毛微顫,白哲悠悠轉醒。
見狀,葉九從看著白哲油然而生的甜蜜感中抽身,快速抽回手,微笑道,“白公子,早!”
“……”白哲迷茫了一下,然後看著葉九那微敞的衣領口裸露的肌膚上的痕跡,他想起來了。
他垂眸,不敢去看葉九,雙手也微微握拳,他說,“葉姑娘,昨晚,很抱歉……”
葉九看著白哲,白哲又恢複了那個冷若冰霜的白哲,葉九看不出,聽不出白哲的情緒。
“……”聽白哲的意思,是沒想負責的,其實,本就心甘情願的事情,葉九也沒打算讓白哲負責。
但是,為什麼心裏已經有了準備,但是聽白哲親口說,葉九還是覺得難受?
一句自以為能輕鬆說出口的“沒事”,在這一刻,卻如鯁在喉,愣是憋了半天。
最後,葉九轉移話題,開口問道,“昨晚,是白公子替我清洗身體的嗎?”
“嗯。”白哲回應,他說,“這件事,我會替葉姑娘保守秘密,請葉姑娘放心!”
“……”許是和白哲之前相識的原因,又或者其他緣故,葉九對白哲,莫名的有好感。
這好感,驅使著葉九,在白哲的事情上,三番兩次,願意為其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豪不誇張的說,葉九願意為白哲做任何事,隻要白哲需要,很奇怪吧,葉九也覺得。
所以,葉九根本就不會害怕白哲知道自己是男兒身,然後將這事宣揚出去。
葉九心態很好,能夠很快的接受新鮮事物,龍陽之好也好,磨鏡之好也罷。
隻要兩廂情願,就沒有對錯之分,要對其保持尊重,所以,他隻是怕白哲會有心理陰影。
葉九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問,白公子知道後,對昨晚之事,可會感覺不適?畢竟……”
“……”葉九欲言又止,白哲聞言,抬眸望著葉九,他明白葉九說的什麼。
白哲苦笑,昨晚他就說了,如果那個人是葉九,他就心甘情願,看來,葉九真的不記得了。
白哲說,“其實,關於葉姑娘的這件事,在水月城初遇,崖底患難之時,我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