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從思旭那裏回來,也知道洛花這段時間也沒聯係他,如今,一聽葉九也這麼說,頓覺不安。
秋生向葉九借筆墨,然後就寫了一封信給紅葉穀,大致就是問洛花現在狀況如何。
看著下人將書信送去驛站,秋生神色有些擔憂,葉九道:“你別擔心,許是我們多想了呢……”
洛花的武功,可是不亞於曾經葉九的存在,所以,葉九覺得洛花會平安無事的。
秋生沒說什麼,隻是向葉九告辭,讓他以後有時間去將軍府坐坐,然後便離開了清露宮。
許是昨晚驚醒,失眠,繼而睡眠不足的緣故,葉九隻覺得疲累,就回去睡回籠覺了。
可是,雖然很累,卻是無法入睡,葉九胸悶,且坐立不安,就這個狀態,持續了一整天。
吃完晚飯,伺候他的清露宮大宮女連兒就撤了碗筷,剛要出門,就聽外間雷神大作。
然後就是瓢潑大雨,劈裏啪啦的雨水打的院子裏的花草亂顫,有的花葉都被砸落,沾了泥土。
“呀!”連兒被這突然的雷雨給驚了一下,然後指揮下人道,“你們,快去關門窗!你們……”
撤碗筷,收衣服等一些列事情,在連兒的指揮下,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而葉九,初時,被這突然的雷聲給一驚,本就堵的慌的心,此刻更是一緊,窒息般難受。
他皺著眉,目光沒有焦距的望著外間,下一秒,他起身,竟走出了清露宮。
連兒見狀,連呼葉九,可是葉九卻是無動於衷,繼續往前走,連兒察覺不對勁。
連兒讓其中一個宮女去鳳藻宮通知北後,然後頭也不回的朝著葉九離去的方向追去。
隻是,葉九習武之人,腳步之快,又豈是連兒追的上的,一個輕功躍地而起,便不見了蹤影。
葉九最後來到了一處巷子,因為天色不早,加之雷雨天氣的緣故,街道上已經沒有行人。
雨水彌漫的空氣裏,葉九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循著味道,葉九來到了一棵桃樹旁。
桃樹攔腰斷裂,果子,與葉子落了滿地,在桃樹根的樹皮間隙,葉九發現一顆珍珠。
這顆珍珠,與普通珍珠無異,而桃樹斷裂處的橫截麵呈光滑狀,顯然是被利器削斷的。
而在離桃樹約半米處,有一灘血,葉九捏了點沾血的土在鼻子下輕嗅,味道有點淡。
但是這味道與方才葉九聞到的,一般無二,也就說,在葉九來這裏之前,這裏發生過戰鬥。
葉九又查看了一下,在離桃樹不遠處,也發現了幾處血跡,他都聞了一下。
不同於第一處血跡有異香,後麵幾處血跡是普通的血腥味,這裏在不久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是誰和誰戰鬥?又是誰受傷了?這一切,和自己今天心緒不寧,鬼使神差來到這裏,又有何關係?
葉九想著,頭有點昏,恍惚間,後背發寒,寒毛直豎,隻聽身後有一利器劃破空氣的聲音。
葉九轉過頭,本能抽出了匕首月寒做格擋,可是,葉九這一套動作做了個寂寞。
因為,葉九發現他的身後並無人,仿佛剛才背後有人的感覺是錯覺,可是,真是錯覺嗎?
為何,這麼真實呢?是自己累著了,出現幻聽了?被雨水迷了眼睛,葉九伸手抹了一把臉想著。
“葉姑娘!”季靜撐著傘走到葉九身邊,道,“你臉色怎麼這麼紅?身體還沒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