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注定是林木一個人的戰鬥,村子裏的大多數人都跑到防空洞去了,但是有少部分的人不信邪,非要待在家裏,那林木也沒辦法。
她的短發用黑色的發帶綁起來了,不讓風吹亂她的頭發。
“你上去看看什麼情況,回來跟我說。”林木逗著唧唧說道。
畢竟看著一副帥氣模樣,總得發揮出點作用不是。
然後林木就看見在天空飛得悠然自在點唧唧一下子飛成s形,看起來瑟瑟發抖的樣子。
林木:……瞅這德行。好好的一個凶鷙怎麼是這個德行,怎麼這麼慫。
她鎖好了門窗,外麵陽光開始熾烈起來,沒有防護的村子就像是一個任人宰割的羔羊。
野犬的腥臭的氣味鋪麵而來,它們的瞳孔僵直,呈現出一片赤紅的顏色,猙獰的牙齒流出涎水。帶起一陣塵土。
很難以想象,這座森林居然有這麼多的野犬,林木平時在森林中也會遇到,但是大多數都是互不搭理。
這些野犬狂奔而來的畫麵是很嚇人的,主要是那些赤紅的瞳孔,讓人會聯想到一些不好的疾病。
咻———
弓箭發出清脆響亮的聲音,箭被點燃。
林木的正麵是奔騰的野犬,她如長身獨立,如同神山的巫女。
兩天一夜,林木坐在房子裏麵喘著粗氣,呼吸裏麵全是鐵鏽的味道。
唧唧擔憂的看著林木,發出哀哀的叫聲。
林木用疲軟的手摸了一下唧唧的羽毛,表示安慰。同時內心苦笑,果然是不行了啊,日子過得太舒服了,太依靠異能了,才會導致現在這種狀況。如果換是以前的自己,不會如此狼狽,會更加機警和敏銳。
林木此刻正攤在房子的角落,沒有尋覓到人類智商此時並不算高的野狗群和其他的一些獐子之類的野獸都走了,現在的村莊如同蝗蟲過境到處都是亂糟糟的。
林木癱軟在角落裏麵都能聽到外界哭天喊地哀哭聲,這是家園被毀滅的悲哀。
她軍綠色的短袖被汗濕,血濺到林木的衣服上,散發出一股惡臭的氣味,她綁在頭上的發帶已經被汗水沁透了,身上有不少劃痕,但是林木盡量避免有傷口,畢竟得了狂犬病那不是鬧著玩的。
她會在保全自身的情況下鍛煉,現在脫力了整在休息,這幅體質可比之前好太多了,之前受的傷的小劃痕都已經結疤了。
林木艱難的咽了一口水,喉嚨生疼。
唧唧安靜的站在桌子上,看著林木,用一種靜默的陪伴方式。
村子裏麵基本上每戶人家都養了狗,除了狗還有豬,隻不過現在都變成野豬了。也不知道怎麼變得這麼快,那個獠牙老長一個,皮又厚,差點把林木的刀給劈壞。
她記不清自己殺了多少野獸,這些發狂的野獸本來就和人類勢不兩立,她沒有什麼多餘的想法,也沒有去收屍。一天過去了,總有聰明人知道去摸屍體,林木畢竟是一個心腸柔軟的人。
休息片刻,對講機傳來滋滋的聲音。
“小木,怎麼樣?”林外婆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傳來焦急的喵喵聲。
林木再喝了一口水,潤了潤自己的嗓子,“圓圓,別擔心。外婆我等會就回來,給我煮碗粥。我等會回來喝。”
獸潮之後,林木一家正式搬到了山裏麵。
家裏麵的東西也搬得差不多了,其實差什麼東西,隻要有工具,自己製作不久行了。
林木最後用家裏的淋浴洗了一個澡,水霧之中,林木身體的線條無比的優美。
洗了澡的林木又滿血複活了,林木也不願意離開林家,雖然末日以來家裏的東西林木一直騰挪,東西也不剩下多少了。
但是秋季即將來臨,林家地勢雖然挺高的,但是也是妥妥被淹的下場,她把家裏的東西密封好。留戀的看了一眼,她終歸屬於山野。
嗚嗚嗚,但是!冬天還是要回來的,山洞沒有地窖暖和。
家裏沒有什麼東西了,林木還是把門口封死,鐵門焊牢,不讓外人進去。
回去的林木就像是一個大英雄一樣,接受了來自媽媽外公外婆最熱情的愛撫。
“你這個死孩子。”林媽媽嗔怪了一聲,用有些粗糙的手輕輕的摩擦著林木烏黑的發。
是媽媽擁抱的感覺,林木看著三個眼睛紅彤彤的人心裏有點難受。開始覺得是不是太自私了,家裏人都很擔心自己,但是卻沒有用傳呼機來確認林木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