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僅是毒刺部隊,就連穀寒泊都是眉頭大皺。
這話,說的可真是有些過了!!
這話甚至還帶著濃重的侮辱性質,即便是邢鷹真正的想法是如此,可麵對如此多人,毫不遮掩的挑明,是人就難以忍受,何況穀寒泊還是一省黑道之主。
邢鷹卻是哈哈一笑,對眾人憤恨的目光絲毫不以為意:“可笑啊,可笑,你們命都保不住了,竟然還在乎這等虛名,真是可笑可歎又可悲啊。
穀寒泊啊穀寒泊,你們都是從緊閉死囚牢中走出來的人。尊嚴的踐踏可人格的摧殘幾乎就是家常便飯,這在常人眼中可以視為臉麵的東西,在我們這些死囚眼中,一文不值!
所有一切,任何東西,與生命比起來,賤若糞土。
活著!自由!就兩樣我們曾經可以拚盡所有為之瘋狂的東西,在如今,卻反倒不如一個狗屁不是的名號珍重。
穀寒泊!”邢鷹忽然一聲爆喝。“看看吧,看看你身後的兄弟,看看這些跟著你從死囚牢中走出來的兄弟們,你看看啊!在走出死囚牢之前,你答應過他們什麼?你承諾過他們什麼?
嗯?你告訴我!!是尊嚴,還是生命!
說!!!!”
邢鷹的一聲爆吼,不僅讓穀寒泊渾身一顫,更是令他身旁對著邢鷹怒目而視的毒刺部隊們一個激靈。
穀寒泊怔怔的看著邢鷹,是啊,自己答應過他們什麼?不是尊嚴,不是榮譽,更不是金錢。而是……生命與自由!!
是生命!!是自由!!
是生命和自由啊!
曾記得,那個暴雨的早晨,他們八十兄弟顫抖著走出那死亡地獄。
曾記得,那個昏暗的上午,他們八十兄弟激動地跪向那恐怖煉獄。
他們仰天高吼,活著,活著,我要活下去!!!
曾經的一切,依舊曆曆在目,可自己……仿佛已將他們埋入黃沙。
邢鷹腦袋微揚的看著他們:“穀寒泊,不管他人如何看你,不論他人如何帶你。身為兩萬五千餘兄弟老大的你,最最基本的任務就是讓他們活著。隻要活著,一切就有可能!
三秒鍾,我給你三秒鍾。是答應做我血鷹一條即可咬人又可看門的惡狗,還是帶著你這兩萬五千多宣誓追隨於你的兄弟們淒慘的慘死在他人刀下,讓你曾經的誓言豪言化為悲壯。
一!”
穀寒泊緊緊閉上眼睛,重重的一個“一”字讓他身子輕輕一顫。
“二!”
邢鷹的再次沉喝,讓穀寒泊又是一顫,俊朗的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毒刺一號等人對視一眼,低聲道:“老大,我們永遠跟隨與你,不論你做什麼決定。八十兄弟雖然已經逝去十九人,但我們這些人仍舊站在你的身旁。你曾經受過,我們是最強的,並且一直在變強。我們是華東死囚牢最強的角鬥團體,我們不需要任何幫助,三省黑道,我們絕對能夠依靠自己的勢力拿下來。
我們雖然渴望生命與自由,但如今的我們同樣渴望尊嚴,我們強大的洪天幫決不能淪為他人看門狗!老大,我們走吧,我們不……”
穀寒泊忽然抬手,將毒刺一號的話打斷。睜眼盯住邢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願意,願意與你結盟,願意為血鷹會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