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微變,何漢青道:“這個要求……你不覺著有些過分嗎?先不說邢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蘇醒,警局裏這些人還有很多事需要忙,不離開警局我們如何辦事?”
許唯一輕哼一聲:“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們鷹哥福大命更大,這點小傷很快就會醒過來。要你們留下是為了確定到底是誰將他傷成這樣,雖然我們可以答應你剛才提出的條件,但對於傷害鷹哥的人,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
孫立峰森寒道:“隻要是碰過鷹哥的,不論是誰!都要讓他明白什麼叫做……後悔!”
眉頭緊緊一皺,何漢青重重哼了一聲:“隨你們吧,不過時間絕對不能過今晚十二點!”隨即甩手而去。
看著僅僅是和自己一方談了不足五分鍾就轉身離去的何漢青等人,三號忽然低聲道:“老大,這談判進行的也太快了吧,鷹哥不是說過嘛,這些政客的話不能信,說不定他們這是在使詐呢,保不準後麵給來一悶棍,我們真的把兄弟們都撤出去?”
一號堅決道:“撤,呂岩,將你的三千部眾全部撤到上海地界以外。劉焱、曹墨,你們也帶著兄弟們全部撤出去,還有許唯一,你也通知一下刁名靈,讓他從醫院方麵抽出一百多人,隨著劉焱他們離開,另抽一百人過來嚴格監控這個警局。”
曹墨點點頭:“嗯,我們會以最快的度撤出去,不過我們不會離遠,就在邊界上。如果出了什麼意外,定然能以最快的度衝進來。”
雖然心中有些不太舒服,但劉焱也沒有抵觸:“那鷹哥可就交給你們了,好好照看鷹哥,另外……絕對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傷害鷹哥的人。”
二號拍拍他們的肩膀:“放心吧,這裏交給我們就行了,如果三百人還保護不了鷹哥的話,我們也沒臉回東北見兄弟們了。”
彼此最後看了幾眼,劉焱曹墨等人快步離開。
其實自從昨天昨天小玲失蹤開始,整個局勢就已經一團亂,完全是出於他們本意的亂,是過他們預料的亂,而且還是他們難以控製的亂!
自從跟隨邢鷹出道以來,可謂事事時時都在掌控之中,在做任何行動之前,邢鷹以及他的那些智囊團隊們都會做出全麵的部署,即便是之間可能會出現一些或大或小的插曲,也能被他們一一的化解。甚至於那場有可能禍及整個血鷹會的紫龍堂叛亂都被天刑隊以強力手段一句瓦解。
可在上海生的這件事,自始至終都是處於一種極度的被動之中,盡管在行動之初邢鷹盡自己全力做出了大量的補救措施,力求將被動板轉過來。但事實卻不盡如此,麵對如此雜亂的一個局勢,被感情與利益纏繞的邢鷹不得不硬著頭皮往裏鑽。在他沒有完全準備好的情況下直接將自己推到了所有勢力麵前,而且還是站在了那有可能將他通體紮穿的針尖之上。
現如今更是牽動起整個血鷹會被迫於做出跟國家對峙的態勢。
現在的他們就如同一個扛著大框泥巴的人四處修補那隨時可能出現破洞的大牆,而且還要時刻做出一種強勢健壯的樣子以此來震懾對牆裏垂涎的餓狼。
心中的感覺,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所以這時候上海方麵主動的做出了讓步,他們不得不抓住這個機會。
而且在內心中一號等人最為盼望的是邢鷹早一步醒來,直到這一刻他們才真正的體味到,邢鷹在整個血鷹會之中是何等的分量,邢鷹這才僅僅是陷入昏迷,他們就有一種失去主心骨的感覺。甚至於在內心最深處還存在一種他們不敢去相信的懼怕感,是一種靈魂的茫然和孤身獨立海洋的孤寂感。
又等了半小時,等刁名靈帶著一百名鷹眼部隊的兄弟趕過來,嚴密的做好部署後,一號等人這才趕回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