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之中,所有人都議論著謝遠被殺一事,越傳越神,而那些受害女子的家人開始迫於謝遠的權勢也不敢聲張此事,但這謝遠一死,也就沒有顧忌了,紛紛遞上狀子控訴謝遠的罪行,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一時難以平息下去。
早朝之中,龍顏大怒,把狀子扔到堂下,對著堂下的眾臣說道:“朕的東戎,京城之中居然會有這等事,人頭就掛在城門之上,這是在對指著朕的鼻子罵朕無能呢,這都幾天過去了,你們一個個居然都不知道是誰幹的,朕要你們有什麼用。”
謝懷中這時走了出來,“皇上,家中出了這事,臣也無顏麵見聖上,隻是這殺手竟如此囂張,藐視我東戎律法,也是罪大惡極。如果京城之人如果有人犯了律法都用私行的話,讓皇上的權威何在,我東戎的顏麵何在?”謝家人知道出了這個事情確實丟臉至極,但是這口氣他們不可能咽下,否則就被其他士族茶餘飯後的笑話了,隨後看看站在前端的□□,心中憤恨,“如今殺害兄長的真凶尚未查明,又無端冒出這些狀子來,且不說這狀中內容的真假,但就這個時候同時冒出這些個狀子,臣懷疑這定是有人在後推波助瀾,激起百姓民憤,其用心險惡,皇上不得不嚴查啊!”
朱正榮掃了一眼堂下眾人,平息了怒氣,目光停在了看著跪著的謝懷中身上,語氣漸緩:“謝遠雖然平日裏行事有些荒唐,但人畢竟已經去了,懷中,朕放你個長假,先安葬你哥哥去,其它事情先不用多想,你放心,這個案子朕自會派人盯著。”
聽到此話,朝堂之中的謝家人皆為一驚,這皇上是想趁機削弱謝家嗎?郎中令謝撣心中不服,剛想上前,卻被太尉□□搶先一步說道:“皇上,此事影響甚大,現在全城百姓都在議論此事,說,說”□□有意支吾了一下,繼續道:“說謝大人如此行徑,說這世間收拾不了他,定是上天都看不下去了,找的天兵收拾他的。”
“胡扯!”朱正榮剛剛平息額怒氣又上來了,又看了看在場的謝家人,“這事就這麼定了,退朝!”
朝中之事便是如此,幾家歡喜幾家愁,謝家如今在朝中的地位是一落千丈,謝遠一死,謝懷中又在家奉旨辦喪,想翻身也難了。
而朱雲臻在得知謝遠家出事時,已是半夜,聽到朱駟的彙報,心中一驚,睡意頓消,立刻就讓人去了城門查探,朱駟領命剛要出去,城門守衛就傳來消息,說有人將謝遠人頭掛到了城門,問朱雲臻如何處置這事,朱雲臻聽了,腦子就立刻映出那一張倔強聰慧的臉,輕笑道:“不管,就掛那。”
林沁和年晟一路直奔平洲陽城方向,路上不敢耽擱,在進陽城之前正好趕上了王原等人。而年翊和忠叔早在陽城門內等侯著,接到眾人便往新的住處走去。
陽城到底是交通運輸便利之地,往來客商眾多,路上不少人用驢車拉著貨物,還有挑擔的,兩旁商販叫喚聲絡繹不絕,十分熱鬧,年翊興奮地說道:“夏兒,這個陽城是個好地方,商戶很多,便於生計。”
林沁記得陽城雖然不大,平洲的重要要塞,所有的漕運都從陽城出發,這些漕運又由白家控製,而平洲是白家的封地,控製這平洲的大半商業,這陽城又是平洲的重中之重,這城內做生意的都免不了要和白家打交道,就比如現在進城看到的這條街乾坤街,兩邊的商鋪都是租的白家的房子。而白家祖宅便是在這陽城之中,所以這陽城就是白家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