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振遠換了一身低調的衣衫,同時給子律和楊瑾送的衣服也十分低調,當然隻是外衫低調,內裏卻是好料子。
子律扯了扯衣服,“表哥,你這張臉的辨識度很高,你確認隻換衣服就行?”
振遠,“我這臉隻在商賈辨識度高,普通百姓還真沒多少人認識我。”
子律心裏一直壓著好奇,壓低聲音詢問,“這些年你可收了商賈送的禮物?”
振遠敲了表弟額頭,看著表弟搞怪一會才開口,“我不缺銀子和寶貝,你說我收沒收?”
子律額頭有一片紅,表哥對他真下狠手,“我不信他們會放棄行賄。”
振遠語氣幽幽,“嚴家在徽州,他們在我這裏走不通就想從嚴家下手,還好嚴叔和娘知道輕重。”
嚴家在徽州有根基,這也是成大人放到在徽州的原因,有的時候嚴家消息比他靈通。
振遠突然歎氣,“韓敘可惜了。”
子律不吭聲,韓敘當年的選擇就是錯誤,一時的得利日後要加倍償還,爹娘不會參與權力爭鬥,就不會為了韓敘下場,韓敘沒有牢靠的根基注定成為炮灰。
楊瑾把玩著扇子,“韓敘去了邯州,這相當於發配,隻有做出功績才能有往上爬的機會。”
子律唏噓的很,“我娘說韓敘知道是炮灰就想了後路,草原建設州城,韓敘過去也是退路,不過,韓敘是真狠心。”
振遠歎氣,“他要是不狠心,你以為他還能有活命的機會?”
當年他受了傷,韓敘看到了機會豁得出去當刀,韓敘將他摘了出去自己一頭紮進去,他現在想想都感慨,韓敘當年得罪了太多人,這些人又與朝廷官員有聯係,當年參韓敘的折子雪花一樣。
為此韓敘折進去一個孩子,當年沒有人對韓敘伸出援手。
所以韓敘能活著離開旋渦,全因皇上看在其功勞手下留情,韓敘得罪的人不甘心,雖然不能明晃晃的弄死韓敘,卻能阻攔韓敘離開邯州。
今日振遠主要帶子律和楊瑾看看徽州的民生,對楊瑾道:“你要參加明年春闈,這些年科舉更貼近民生,你用心感悟免得離百姓太遠不知百姓疾苦。”
楊瑾,“我會用心看。”
振遠轉頭看向正看熱鬧的表弟,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小表弟那就是生來的富貴人,表弟要考皇家書院,相對於楊瑾想當官,表弟更自在。
振遠有的時候也會和娘感慨,姑姑和姑父別看管表弟嚴格,其實最疼表弟的就是姑姑與姑父。
娘親就會說有的人天生富貴,當年子恒表哥年幼遭過罪,到了子律什麼罪都沒遭過。
馬車到了港口,港口十分的繁華,往來的商船絡繹不絕,港口附近更是成了商街,振遠帶著子律和楊瑾先逛了一圈了解物價。
港口有不少附近的百姓來賣自家產出的青菜果子,這就要說下朝廷的糧價,這些年朝廷的糧食價格穩定,朝廷把控糧價不會出現糧食賣不出去的情況,糧商再也沒有發災難財的機會。
當然也因為剛建國朝廷上下清明,未來如何要看繼承人的能力。
子律開了眼界,“這裏的農產真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