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個時辰後,子律派出去的護衛回來,同時帶回來杭同知的詳細信息。
杭同知昭元五年的進士,去年評級上等升為從六品來了瑞州,來瑞州一年多因為不夠圓滑得罪不少人。
子律嘴角一抽,“這何止是蕭知府想送杭同知走,半個府衙的官員都想送他離開瑞州。”
楊瑾忍不住哈哈大笑,“瑞州這地盤根錯節處處是人情,多年規則下官員都很圓滑,這位二愣子到瑞州顯得特別另類,有意思,有意思。”
子律也笑出聲,“我怎麼覺得吏部故意調杭同知來瑞州呢?”
楊瑾覺得是舅舅的意思,舅舅早就想治一治瑞州的官場,瑞州官場大錯沒有,但是官官相護特別厲害。
子律繼續看信息,隨後沉默不語,楊瑾好奇的很,“你又看到了什麼?”
子律將記錄信息的紙卷起來,“沒什麼,我們忙了一天沒好好吃飯,今晚我請客。”
楊瑾眼底的興趣更濃,一定有什麼秘密。
晚上楊瑾等子律休息,他找了調查的護衛詢問,護衛糾結片刻交代的利索,因為不是秘密,隻要打聽就能打聽出來。
原來這位杭姑娘父母雙亡,一直跟著叔父一家生活,小姑娘上麵還有個哥哥,這些年叔父與嬸娘仁善沒欺負兄妹,但寄養在叔父家還是有不便。
楊瑾聽後沉默,杭姑娘的父母雙亡啊,本就身份差距大,這上麵沒父母差距更大,周國公不在意,皇上舅舅這關不好過,哎,他想的還真夠遠,現在這還沒影的事,說不準根本不是子律的姻緣。
子律和楊瑾在瑞州從上查到底,這次調查仔細,他們還真發現蛀蟲,隻要欺上瞞下的都不會再用。
至於杭同知送的證據,子律已經走海路送去京城,蕭知府想攔截也沒法子。
楊瑾最近沒少接到蕭知府的邀請,楊瑾也想知道更多瑞州的消息,端著人設樂嗬嗬的去赴宴。
子律也沒閑著逛瑞州,他去各家族拜訪,現在各家族嫡支都在京城,祖地都是留下的族人。
因為是祖地在瑞州盤根錯節,隨著多年的發展和紮根,一些最早跟著楊曦軒的家族成長起來。
子律挨個家族轉一圈,他心裏已經有數,蕭知府心思大從各家族這裏或多或少得到便利,這些家族麵上不顯心裏惱火,這些家族的確想攆走蕭知府。
這日子律從城外回城,他的騎馬路過一處茶樓時,子律一眼就認出杭琳姑娘,這位姑娘懷裏抱著書正和身邊的丫頭說笑,兩人也不知道說了什麼,杭琳姑娘笑的十分開心。
然事情發生的就是這麼突然,茶樓二樓的包廂窗戶飛出滾燙的茶壺,正衝著杭琳姑娘而去。
子律反應快過腦子,他一把扯住杭琳姑娘的胳膊將人帶到馬上,子律的護衛也推倒丫頭,這才沒讓滾燙的茶壺砸在這對主仆身上。
然滾燙的茶水依舊驚到馬匹,還好子律安撫住馬兒,這才沒讓馬兒受驚。
杭琳已經嚇傻,她呆呆地抓緊安平侯的衣服,等馬兒安靜下來,杭琳依舊恍恍惚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