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越輕輕替他壓了壓被子,剛起身,就被方不悔一把拉住,“有妹妹果然比弟弟好,你還知道替我壓被子,我餓了。”
越越愣了一下,忽然方不悔就睜開了眼睛,拉著越越的袖子,\"我餓了,我要吃飯,但是我不想起床。\"
“那怎麼辦?”
“我不管,我就是不想起床,你喂我。我都喂了你三天。”
越越看著這個,自己到這個陌生的世界,第一個見到的人,這般拉著自己撒嬌,也覺得沒臉看。扯扯袖子,走開了。
走出房門,隻見方澤站在院子裏。
一身純白的長袍,領口繡著極精致的淡藍的如意雲紋,腰中也是一條束得極緊的腰帶,是淡淡的,極淺極淺的藍色。掛著一個圓圓的光潤瑩澤的玉佩,用來壓長袍。
膚色極幹淨,唇特別紅,長身玉立,雖然跟大哥哥一點兒也不像,卻也是個美少年。
方澤卻皺眉了。
“你這穿的是什麼?你這頭發怎麼這樣?”
越越低頭,自己還穿著那日在大蟒山的牛仔褲,一雙運動鞋。
“這靴子,怎麼這麼醜,這是什麼?”方澤不掩嫌棄。
“過來,我給你梳頭發。”方澤領著越越回了自己的房間。讓她坐在銅鏡前。
“女孩子,姑娘家,怎麼可以不注重儀容,飯可以不吃,覺可以不睡,發不可亂,衣不可皺。”
方澤一邊梳著越越的長發,一邊感歎,
“天啊,又長又飄逸,黑亮亮的。”
方澤十分嫻熟的幫越越梳好了長發。還細心的給她的頭發上綴了一小串嫩黃的小珠子。
“衣裙怎麼辦?”方澤歎氣,“你就先穿我的吧,沒有女孩子的衣服,等過幾日買了,再給你換。”
方澤拿出一套自己的衣服,抱著不舍了半天,
“這是我新做的,還沒來得及上身,怎麼辦,我有點舍不得給你了。”
“我到時候洗幹淨了,再還給二哥哥。”
“算了吧,我不穿別人穿過的衣服,你還是去換上吧,這穿的是什麼,象個怪物。”
越越不說話,在他不斷的嫌棄中,去換了衣服。
衣服雖美,卻是太大了。
越越在同齡的夥伴中,算是高的,有一米七啦,可是跟方澤比起來,畢竟還是矮了不少。
華麗的長袍,寬大了許多,還長,領子有幾層,越越也不知怎麼弄,真後悔流行漢服秀的時候,自己沒去了解一下。不然也不會這麼無助了。
“我來幫你,”
方澤將領口給她撫平,又將長袍的一側往裏收緊,然後把腰帶多纏了一圈兒。
越越是很瘦的,小小的腰被腰帶束緊。沒有靴子,越越還穿著自己的運動鞋,好在外衫很長,看不到。
“看看,你看看這領口,都是走了銀線的,這個小雲朵是我們家的標誌,領口還貼了紗的,你知道為了做這套衣服,花了我多少銀子嗎?被我父親罵了多少次嗎?”
說完就捂著胸口,“哎呀,心疼,疼得流血了。”
越越一時尷尬。
“我以後有了銀子,定給二哥哥做十套這般華貴的衣衫。”
“你說話算數?”
“嗯,算數。”
“那我給你換個男孩子的發型吧,這穿著我的衣衫,梳個姑娘家的發型,看著別扭。”
說著動手又給越越換了一個跟他自己一模一樣的發型,依舊給她綴了一小串嫩黃的小珠子。
越越看看銅鏡,一個清秀的小公子,一身華美的長袍,年輕的臉蛋兒泛著光澤,淡粉的嘴唇,十分俊俏。
“我們方家呀,就是出美人兒,”方澤得意的說。
“大哥哥你看見了,是不是俊美異常?那張臉啊,時常闖禍的,走到哪都吸引一大堆姑娘家。
二哥哥我更不用說了,天生麗質,活脫脫的一個美少年,不過就是你嘛,還好你不是我們家的人,算啦,反正你也不姓方。”
越越不服氣的皺皺小鼻子。
“廚房裏有粥,吃了飯,告訴我你家在哪裏,我和方不悔送你回去,你可別忘了,努力賺銀子,你答應給我做十套衣衫的。”
越越不說話,拿著自己換下來的衣服走了出去。
收好自己的衣服,越越看了看手中的雙魚玉佩,越越有點討厭這玉佩了,但是也不敢扔掉,也許有一天,自己想要穿回去,還需要這塊玉佩。
不知道一博哥哥怎麼樣了?
越越還記得一博哥哥為了她緊緊抱住她的樣子,看一博哥哥眼睛都紅了,還不肯鬆手,若是那時候鬆手,也許一博哥哥就不會被風卷走了。
越越有點想哭。
“是不是我連累了哥哥?哥哥是不是也穿越了,是不是也穿到了這個時空?”
忽然一聲長嚎,打斷了越越的情緒。
“我餓呀,要餓死人啦。”
是方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