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各個門派聯合派人圍剿,也都不是那玉麵閻羅的對手,各大門派損失慘重,多虧雲老爺子,祭出困靈陣,方才滅了這個大魔頭。

眾人嘩拉拉的出了門。

卻見黎家大門大開,幾十人腰間佩劍,穿得整整齊齊,先行進來,隨後是兩輛大車,上麵分別有兩個木籠,一個,在前,裏麵是一隻老虎,眾少年驚叫,

一個,是一個人,也不像一個人,比一般的人都高許多,頭發長長,渾身是毛,並未穿衣服,隻是腰間圍了一塊布,站在籠子裏,嗬嗬吼叫。旁邊的人聽了,立刻揮了一鞭進去。再後麵,還有一隻小籠子,裏麵是一隻狼。因粗前麵的籠子太過高大,是以眾人方才沒看見。

後麵,便是黎家老爺子和一個五十上下的人,那人太陽穴向外鼓出,雙眼冒精光,麵如刀削一般生硬,一身紫紅的衣衫,寬袍大袖,身後跟著一個二十上下的年青年人和一個四十幾歲的男人。

那年青人長得和雲家小公子十分相像,想是他哥哥,那個男人一身黑袍,腰束寬帶,雙眼很小,麵色陰沉。

黎老爺子看到眾人,擺擺手,讓大家一起進了來儀館。這裏是黎家招待貴客的地方。

雙方落座,眾少年便站在廳裏。

雲小公子奔出去,見了爹爹,又見了哥哥。

“這便是這次來的各家的少年郎?不知這次是誰拔得頭籌?”雲家主聲如洪鍾。

“是小兒,不凡,”黎老爺子道:\"不凡,還不見過雲家主?”

黎不凡上前施禮,抱拳道:“黎不凡參見雲家伯父。”

那雲家主並不出話,隻是出眼打量著黎不凡。隨後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兒子。

那雲家大公子忽然起身,隻一個回合,就將黎不凡製住了。黎不凡頓時紅了臉。

眾人皆是一片驚訝。從未見過來人家坐客,上來就動手的。

那雲家大公子鬆了手,麵無表情,回轉身站到了父親身後。

黎不凡頓時羞憤難當。“雲起,你這是何意?”

黎家家主也不高興:“雲公子,可是我黎家有怠慢之處?”

“哎,”雲飛天一笑道:“何出此言,不過是試試令郞的修行罷了,不必放心上。”

“我此次來呢,是有件事和黎兄商量。”

那雲飛天道:“近日我聽聞妖獸出世,不想逃了這幾百年,這妖孽還在。此次來便是尋那妖獸,此為其一。

其二嘛,當年我們圍剿大魔頭玉麵閻羅,人雖死在當場,卻沒有找到那靈血石,跑了他那個妹子和那個小野種。十幾年了,忽然聽出靈血石現世了,不知黎兄你可聽說否?”

“多年未出門,消息閉塞,並未聽說。”

“靈血石現世,必是有一場大難,我想著,我們不能獨善其身,不如聯合起來,”

雲飛天頓了一頓道:“黎家沉思洞有上等的修習功法,如今用人之際,不必拘泥於小節,放開沉思洞,給各門派學習,也好將來對付這大魔頭。黎兄以為如何?”

眾少年聽得傻了,怎麼,他要做主讓黎家的沉思洞的功法公開?憑什麼,這卻是欺人太甚了。

黎不凡雙目噴火,剛要出聲質問,就看黎老爺子給了他一個眼色道:

“雲兄是知道的,這沉思洞的規矩不是我定的,雖說雲兄一番好意,但祖上定的規矩如此。不然,早就叫不凡進去修習了,何至於叫賢侄一招就製住了?”黎老爺子麵不改色。

“當年圍剿大魔頭,你黎家不曾出麵,我們各大門派都損失慘重,有天份的後輩在那一役,幾乎全軍覆沒,黎兄卻保存了家族實力。

如今,卻又是不肯出力,就不怕別人說你勾結玉麵閻羅嗎?若如此,隻怕黎家保不住了。”

雲飛天端起茶,喝了一口,言中盡是威脅之意。

“敢問雲伯父,如果不開放沉思洞,伯父要將我黎家如何處置?莫不是安個勾結玉麵閻羅的罪名再行打壓嗎?”黎不凡紅著眼睛。

黎父擺擺手,

“不凡,長輩說話,哪有你插話的地方。”

遂又說道:“雲兄,你也知道的,當年我在閉關,出關不及,不然,圍剿我黎家必然出力的。”

“如今,不凡等修習尚欠缺,我也不及當年,不過,圍剿魔頭我還是願意出力的,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不如我出銀子,想必這一場圍剿下來,勞民傷財,不如算我黎家一份。”

“這個自然,這銀子嘛,自然也要每家都出,不消說,不過,人還是要出的,這沉思洞嘛,也是要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