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電閃雷鳴,狂風怒號,樹木被風吹得搖搖欲墜,院子裏幾株盛開的山茶花被風吹得落了一地。頃刻間下了起傾盆大雨,雨水打在窗戶上的響聲像是要把玻璃擊碎一般。
客廳裏開著電視,茶幾上放著一杯還冒著熱氣的牛奶和幾包開過的薯片,沙發上窩著一隻白貓,雪白的毛發幹淨柔軟,隻有耳尖的毛和額間的桔梗花印記是紅色的。
窗邊坐著一個少女,一張瓜子臉,皮膚很白,白得透露出幾分病態,精致的眉眼如畫,淡粉的唇瓣像四月的櫻花,銀色的眸子仿佛夜空裏最耀眼的星星。
她抱著雙膝,米白色的長裙遮住腳踝,長至腳踝的墨發用根發簪束著,頭靠在玻璃上,聽著窗外的雨聲,望著淩亂的院子,銀色的眸子裏毫無情緒。
砰砰砰——
不遠處的樹林裏響起了槍聲,即使是在這種雷雨交加的天氣裏也依然明顯。
聽到槍聲,窩在沙發上的白貓猛然睜開眼睛,金色的瞳孔裏滿是警惕。它抖了抖耳朵,跳下沙發,踩著貓步走到窗邊,然後竄進少女的懷裏。
“神落,要出去看看嗎?”白貓開口問道。
神落收回視線,抬手揉了揉它的腦袋,“不去。”
在這種深山老林裏聽到槍聲,確實是有點意外。不過不關她的事,那些人是死是活和她沒關係,她也不想惹事。
不知過了多久,趴在神落懷裏的白貓打了個哈欠,剛想繼續睡時,院子裏的門好似被人拍了一下,然後便沒了聲。
白貓睜著金色的瞳孔望著神落,“你要不要出去看一下?”
神落:“……”
她起身,把白貓放到沙發上,拿了一把傘,打開門,走了出去。
雨水濺到她的裙角,染上了汙漬,狂風吹起她的裙擺和長發。一米七的她在風雨中行走顯得異常嬌小,好似下一秒整個人都會被吹走。
神落打開院子的門,隻見門上印了一個血色的手掌印,地上趴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雨水衝刷著他身上的血跡,鮮血順著雨水流到地上形成了大麵積的血泊。
她蹲下,把他抱起往回走。
進屋後把傘丟在一邊,然後抱著男人進了客房。
神落把他放到床上,看著他渾身濕透的衣服,好看的眉頭微微蹙了一下,伸手就去解他的衣服。
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腹肌,暗道:身材真好。
白皙的肌膚,精致的鎖骨,八塊腹肌人魚線,隻是腰間和肩膀上的兩個血洞有些刺眼。
幫他脫完衣服後,又伸手去脫了他的褲子。
白貓見神落進了客房後便跳下沙發,轉身去拿了藥箱。
當它推開客房的門後,被眼前的一幕嚇到了。床上躺著一個赤裸的男人,他的衣服被丟到了地上,坐在床邊的少女伸手想把他最後的遮羞物也脫了。
白貓:!!!
它被神落的舉動嚇到了,金色的瞳孔裏滿是震驚,“神落,你在幹嘛???”
神落回頭,銀色的眸子依舊幹淨淡漠,“他衣服都濕了,穿著濕衣服睡覺,會感冒。”
白貓:“……那個不用脫了。”
“哦。”神落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