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公子,這‘佐金平木’之法,是如何施用?”
蘇揚眉頭微揚,淡淡詢問一聲。
聽到蘇揚的話,四周太醫們,臉色微凝。
醫者大考之後,他們大多都看過醫者大考的考卷,而蘇揚這個問題,正是先前醫者大考中的題目之一!
蘇揚詢問這“佐金平木”之法,無非是想要當著他們的麵,驗證孫巡究竟是否通曉醫者大考上的題目。
若孫巡無法作答,那此事,便毫無疑問了!
大殿中眾人皆搖了搖頭,這“佐金平木”之法,本就是一道基本醫理,以孫巡在此次考核的表現,豈能不知?
孫巡喉嚨動了動,眼神中難掩慌亂。
什麼平金木?
他哪裏知曉這些?
但他依舊故作鎮定,冷冷瞪了蘇揚一眼,他高揚著臉龐。
“本公子自然知曉,可本公子為何要向你這藥童介紹?”
“孫公子,我所問的這個問題,正是先前醫者大考上的題目,孫公子先前既然忘了先前作答,那孫公子當著太醫們的麵,再次作答,若依舊答對,那豈不是就能自證清白?”
蘇揚目光掃過四周太醫,見那些太醫們的目光也都彙聚在孫巡身上,他微微一笑。
他緩緩伸出手,“孫公子,請吧!”
“本公子何須向你自證清白?”
孫巡重重拂袖,眼中卻愈發慌亂。
他連忙看了孫豐逍一眼,見孫豐逍眉頭微皺,他收回目光,又求助地看向李龜茲。
“孫公子清者自清,何須你這藥童來驗證?”
李龜茲邁步上前,冷冷盯著蘇揚,“先前考核,孫公子一番表現,還需要向你這肆意妄為的藥童證明?”
“李太醫,先前考核,我的表現,諸位應當也有目共睹吧?”蘇揚回應一聲。
事已至此,李龜茲這些人,先前半點沒有給他機會,那他既然出麵,也絕對不會有半點退縮!
“你這藥童,竟敢如此驕橫!”李龜茲怒氣衝衝。
“李太醫!”
這時,劉宣愈沉聲叫了李龜茲一聲,讓李龜茲閉嘴。
他看向孫巡,緩緩道:“孫巡,既然藥童蘇揚說他的考卷與你的調換了,那你便回答一番,自證清白吧。”
聞言,孫豐逍眉頭緊皺。
劉宣愈現在的態度,有些不同尋常!
“劉大人,莫非懷疑我這侄兒?”孫豐逍語氣中透露出一抹不悅。
“非也。”
劉宣愈搖搖頭,笑道,“孫巡先前表現,本官亦是看在眼裏,隻是如今,在這太醫院大殿中,薛太醫和這藥童提出質疑,本官自是務必要查清楚,否則,難以堵住太醫院中悠悠眾口。”
孫豐逍眯起眼睛,沉吟起來。
先前劉宣愈可不是這般,自那小藥童說了幾句後,便換了個態度。
他不由轉頭看向大殿深處,莫非,這牆幕之後,還有太醫院中其他位高權重的存在?
“孫巡,回答吧。”劉宣愈向孫巡揮揮手,“這隻是尋常醫理,若蘇揚的確是誣陷你,本官也必不輕饒!”
孫巡身形一滯,心跳都加速起來。
他哪裏知曉這些?
先前抄蘇揚的考卷,他根本沒有怎麼記住?
仔細回憶起來,這一題,似乎與肝肺有關?
可具體如何施用,他根本說不出來!
“我……我先前為醫者大考,特意苦讀醫術,如今考完醫者大考,我便……便忘了這一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