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揚那藥,當真可治療瘟疫?”
段滔不住打量著魏春陽。
魏春陽本身,就是蘇揚能治療瘟疫的強有力證據!
身患瘧疾,卻被蘇揚治愈,真要是有什麼後患,他們哪裏能看不出來?
而魏春陽即便年邁,卻依舊精神矍鑠,聲音洪亮!
“草民行醫多年,若那藥真有問題,草民拙見,也能看出一二。”魏春陽緩緩道,目光掃向一眾太醫,“諸位太醫,莫非看不出這些?”
“他那藥,當然有問題!”
龐途眼中泛著幽冷光芒,指著中年人和婦人幾人,“若沒有問題,那這些人的情況,又作何解釋?”
這幾人身上的病情,就是他用來針對蘇揚的最有力證據!
他又一指蘇揚:“而這犯人,更是早已認罪,現如今又來狡辯,妄圖洗脫罪名,豈能因此而證明所謂清白?”
都到了如今這地步,他那去瘧藥,都被陛下下旨推行,他想要得到功勞,就在眼前!
哪裏還容得著白濘和蘇揚這些人,再耍什麼花樣?
“我已經說過了,我沒給他們治療過!”蘇揚淡淡道,“至於那狀紙,更是偽造!”
“小人狡辯罷了!”
龐途並不理會蘇揚,“隻憑一人之言,根本不足以為其洗脫罪名……”
“魏禦史的生父口口聲聲說他曾患了瘟疫,這又如何證明?”
他瞥了眼魏春陽和魏安父子二人,又麵向段滔,“這還不算什麼真憑實據!”
“嗬嗬,龐大人,這混淆是非的言論,可不能亂說!”一旁白濘慢悠悠道,“說起來,我太醫院也可為蘇揚提供證據!”
“嗯?”
龐途目光一凝,白濘這老狐狸,此時為蘇揚證明,讓他隱隱有些不妙。
“哦?白大人有什麼證據?”段滔詢問道。
白濘笑了笑,向身旁薛景山微微揮手,“當日龐大人將蘇揚抓進巡檢司大牢的時候,薛太醫也在場,據說,林大人和薛太醫幾位,還曾親自在蘇家藥鋪中為那些身患瘧疾的病人做過診斷,他們服下藥後,具體是什麼症狀,向薛太醫詢問,不就夠了?”
薛景山起身,走到蘇揚身邊。
他向著四周眾人拱了拱手,沉聲對段滔道:“下官當日的確在場,曾為那些病人診斷,那些人服下蘇揚的藥後,的確有所好轉,完全沒有病情隱藏的情況!”
他此時出麵為蘇揚作證,說服力顯而易見!
“段大人,這證據可足夠?”白濘笑道,“若是仍舊不足為證,那便在差人去找林章璞大人和劉宣愈大人來……”
他環顧四周,語氣溫和道:“這三位,可都是我太醫院的副院使和院判,他們的醫術,不知諸位大人可還相信?”
太醫院的副院使和院判都親自診斷過,其他人哪裏還能說什麼。
這要是多嘴一句,那豈不是在公開質疑整個太醫院嗎?
龐途臉色頓時沉鬱幾分,白濘這麼說,他確實不好再以此反駁了。
段滔則笑著向白濘擺了擺手:“白大人言重了!”
“薛太醫醫術高明,他親自診斷,自是不會有誤,更何況,還有另外兩位診斷!”
段滔說完,又看向龐途,詢問道:“龐大人,薛太醫都曾親自診斷過蘇揚治療的病人,如此看到了,蘇揚的藥,應該對瘟疫的確有所效果!”
“那也不一定!”龐途咬了咬牙,暗暗向崔憂遞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