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城北城門。
李寰急匆匆趕了過來,便看到蘇揚一行人的身影正慢悠悠的出現在城門外。
不急不緩,看不出半點急切。
見此,李寰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這蘇揚,究竟打著什麼算盤?”
“水路不同,便走陸路。”
“是準備放下身段,向我等示弱。”
“還是,要借著這走陸路的由頭,再度逼我們?”
一時間,他都猜不透蘇揚的用意。
昨夜明明他親自前去渡船那邊,向蘇揚一行人尋求官印文書,以作查驗。
可蘇揚這些人,卻在船艙中閉門不出。
但現在,偏偏又要進江州城了!
甚至還放著水路不走,專程繞道陸路。
不多時,蘇揚一行人已然來到了江州城門外。#@$&
李寰早已來到城門前,帶一眾北城門守城兵士,靜靜佇立。
“本官江州城駐軍統領李寰,見過諸位。”
“尚且還不知諸位身份,真實與否,還望諸位見諒!”
他淡淡向著蘇揚一行人拱了拱手。
以他的官職品階,按理說,自是不能在蘇揚一行人麵前,擺什麼架子。%&(&
不過,現如今,蘇揚這些人的身份,尚且還未曾證實!
官印和文書都沒有亮出來,那他所做所為,自然稱不上逾越規矩!
聞人紅山與一眾隨行官員皆不悅地凝視著李寰,眉頭微皺。
先前在江州水域之上,顯然就是此人,阻攔住他們。
其中一名官員當即向李寰詢問:“李大人,你昨晚不是說,前去通報陳大人了嗎?”
“為何這一夜時間過去,我等也未曾見到陳大人?”
“我們身邊的這位蘇大人,乃是朝廷派下來的宣諭使,奉陛下旨意,前來治理江州城。”
“可你們一個江州少詹事,一個江州駐軍統領,便這般怠慢蘇大人,於理不合吧?”
其他一眾官員也都滿臉忿忿神色。
都到了江州城外,卻偏偏在航船上被晾了一夜。
這般羞辱,他們一路走來,還未曾嚐過!
李寰卻是笑著擺了擺手,臉上擺出一副狐疑神色。
上下打量著蘇揚等人。
“諸位的意思是說,你們是朝廷派下來的宣諭使隊伍?”
“先前本官也跟諸位說了,我們江州城的情況,諸位也應當知曉。”
“疫患肆虐之後,我江州城沒了知府與通判,僅憑我等職權,難以治理江州城。”
“以至於而今,江州地界,匪患橫行。”
“我等也得小心提防,莫不是有賊人,冒充宣諭使隊伍!”
“還望諸位見諒!”
這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
自始至終,也未曾提及什麼怠慢的意思。
不知曉眼前這些人的身份,就是他最大的倚仗!
他又暗暗瞥了眼蘇揚,這個年輕人,卻是整個隊伍的領頭人。
手段自是不一般。
可是,自來到城門後至今,蘇揚始終是一言不發。
他也有些拿不準蘇揚的用意。
聽著李寰的話,一眾隨行官員都不由有些勃然大怒。
“我等身份,是何人能夠假冒的?”
“爾等是在蓄意刁難,還是如何?”
他們怒聲訓斥著李寰。
但李寰的神色卻泰然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