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嫂答應幫她瞞著,秦卿非常高興,連忙說道:“謝謝大嫂。對了,大江和小江快要開學了,明天我們準備去清華北大等高校去看看,讓他們也沾沾高等學府的氛圍。”
劉桂花當然高興,兒子有上進心,說道:“行,你帶著過去吧,我就不去了,我這個小學沒畢業的人,去了也看不出啥門道。”家裏還有老人的,她走了,連個燒開水的人都沒了。
“那行,我明天帶孩子們出去玩玩。對了,嫂子,等大江小江回去,你也跟著大哥一起回去吧。那麼大的家業,隻有二嫂看著,的確挺累人的。”秦卿建議說道。
劉桂花已經逛了不少地方,也想回家了,說道:“行,正好還得給孩子們準備上學的行李。家裏的一大攤子,讓你二嫂二哥一個人忙活,而且現在家裏的山核桃也該收了,的確有點不妥。至於阿爸和張大叔,就跟你住在北京。等你師傅出院,和今天的周大伯,四個人都能湊一桌麻將了。”
“就是,我看阿爸每天和張大叔出去散散步,溜溜鳥,和前麵公園裏的老頭一起下棋,快活著呢。等這邊一下雪,我就回去。”秦卿雖然喜歡看雪,但不喜歡滴水成冰的天氣,冷得要命。別說她不適應,孩子們估計也怕凍著。
“是啊,難得出來一趟。”劉桂花說道,“你別擔心家裏,都有我們呢。對了,我走後,你趕緊找個保姆過來,幫忙做飯,你一個人忙活,太累了。”
“行,大嫂,我知道該怎麼做。”秦卿連連答應,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後世聽說有北京戶口,報考北京的學校,考得容易一點,您看我們現在要不要小江把戶口遷過來?”
劉桂花一聽,拿不定主意,說道:“還有這回事啊,行,我待會和阿爸,還有你大哥商量一下。”
“那盡快吧,這小江馬上高三了,太晚了的話,就來不及辦戶口了。”秦卿提醒說道,小江雖然成績好,但也僅限於自己學校裏麵,可拿到全國,其實就不算什麼了。
周老爺子聞著散發著濃鬱清香的米酒,一口悶了,隻覺得一股暢快的氣流咋子身體裏環繞,他有很長時間沒這麼舒服了。
“這就真好,比我喝過的酒都好喝。秦老弟,你家裏要是還有的話,我可是要厚顏討要幾壇。”周老爺子品酒的時候,喜歡眯著眼睛,好一會兒才睜開。他不吸煙,可就是好酒,年輕的時候,半斤八兩根本小事一樁,不當事兒,喝了一斤,頂多也麵不改色。年紀大了,醫生不讓喝酒,可他就戒不了,每天中午一頓總會喝二兩。
秦老頭哈哈笑道:“嗬嗬沒啥稀罕的,都是自家釀的,老家那裏還有一些,你要是想要的話,等我回去,讓人給你送到北京來。”
“秦老哥家裏收上來的大米,除了留點口糧,剩下的全部釀成米酒。等我們回去之後,再繼續釀酒,到時候你想喝多少就有多少。”周老頭也跟著笑起來,自從喝了這種米酒,其他的酒,他都直接不喝了。
“你們還要回去啊?”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周老爺子喜歡和張老頭,秦老頭這樣的樸實老人一起聊天,沒什麼顧忌,有啥說啥。不像和以前共事的哪些老家夥,一句話得在心裏滾三遍,到了嘴裏還得細細品味,才會說出來。
秦老頭點點頭道:“其實來北京,也是因為我閨女喜歡陶瓷,一個人來北京拜師傅,一時半會不能回去。我老頭子生平就是稀罕閨女,這麼就帶著孩子們一起來了。至於老張,是送兒媳婦,孫子回娘家。”
“對了,張老弟,你還沒告訴我,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周老爺子問道,畢竟張老頭的老家和雲南相差很遠,就算當年逃難,也不會逃得那麼遠。
張老頭喝了一口酒,才緩緩說道:“我兒子現在是雲南大理市祥1雲縣的縣委書記,而秦家是當地農民企業家的代表。要說我們認識的過程,講出來還真怕你笑話。”
“難道是不打不相識?”周老爺子來了興致,好奇問道。
張老頭一聽,連忙反駁,說道:“我說老周,我們可沒那麼不著調,根本就沒打好不好!是我因為老年癡呆加上厭食症,住進了醫院......”
“老年癡呆?”周老爺子詫異,他是知道這種情況的,老大媳婦娘家父親就是老年癡呆,當年多麼聰明得有一個人現在整天癡癡傻傻的。
“老年癡呆還是好聽的,說的難聽點就是老傻子,而且還是個不愛吃飯,不說話的老傻子。那次秦家老大媳婦扭了腰也住進了醫院,我們那時候住的都是單間病房,幺妹就在醫院的小廚房裏麵做飯。當時我什麼都不吃,每天都是靠輸液支撐,可我聞到香味,便一個人順著香味找了過來,就在人家飯桌上吃了。當時我每頓飯都在秦家的病房裏吃飯,除了秦家的飯菜,我什麼都不吃。等秦家老大媳婦出院了,我又開始厭食了,不吃不喝。這不我兒子就找到了秦家,就讓我在秦家吃住。你還別說,我這沒到一年,什麼厭食症,自閉症,還有老年癡呆統統好了,還能說話了。我也是和秦家人相處了這麼長時間,都舍不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