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沼林村惡臭味滿天,我們這一行人把能翻的地方都翻了,實在是找不到段姑娘的出處。”
“你們!你們都給我去徒塔禁閉!”我莊家好吃好喝的養著你們!你們!都給我滾!莊越檸坐在大院裏聽著這些精兵的報告,氣的頭暈眼花的。
“你們不行,我自己去!一群大男人連個弱女子都找不到!”莊越檸說著就出府買了身黑衣和麵罩。
正午的陽光猛烈,鵝黃色羅裙的女孩站在門口,一副整裝待發的模樣。
“段沛…段姑娘,昨日睡的可好?”宋謹意笑臉盈盈的走過去看著她。
“我對這小院甚是喜歡”。少女一臉興致。
“你可以留下來的,”許是覺得唐突了,他急忙改口道:“我是說,這裏隻有我和這些奴仆,無趣得很,如果有段姑娘在的話,一定會蓬蓽生輝的。”
“公子不要開我玩笑了,這沼林村不是說橫屍眾多嗎?我怎麼感覺如此心曠神怡?”
“是這小院種植的花草淨化空氣,也可救治剛得疫病之人。況且那祈福樹邊也種滿了此花草。”
段沛然這才注意到小院裏的花草,五彩斑斕的,正要下手去觸碰時身後傳來“不可”。
近在咫尺的距離,宋謹意見她沒事後如釋重負道:“這花有毒,雖是解藥,可如果是健康之人觸碰了就是毒藥,到時候就是神仙下凡也沒辦法的”
嚇得段沛然趕緊收回了半空中的手。
“現在走吧。”宋謹意道。
二人一前一後的走著,秋日的稻穀豐收,春日的萬物複蘇,都不及這二人的同行來的熾烈洶湧。
相愛的時候被迫分開,重逢時也不記得彼此。或許,愛神對人類的懲罰是——永遠記得。
記得她,忘不了她,所有事物跟她比起來就像是一個不起眼的雜草,她一出現,所有事物都顯得不過如此。
那祈願樹旁圍滿了五顏六色的奇花異草,樹上還掛著寥寥無幾的掉了色的紅色祈福帶。
“怎麼路上沒看見你之前說的屍體?”陽光打在少女的臉上,添了幾分稚氣。
“我怕嚇壞你,就挑了一條幹淨的路。”說著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
許是覺得害羞,女孩拿出身上的祈福帶道:“你比我高,你幫我掛一下。”
他接過帶子一看:“早日回家,早日脫單。”
“段姑娘,這帶子上的脫單是何意?”他疑惑道。
“這是我來這裏最大的願望,我想談個戀愛”。大大的杏眼看著他回答著這個問題。
“咳咳。”
隨即少年用輕功一飛,將那祈福帶掛在最上麵。
唇角動了動似乎想說些什麼,卻不好意思問下去了。
“哇,你會武功?”段沛然一臉驚訝看著,實在想不到眼前這個長的軟軟的,一眼看過去就是乖乖的男孩竟然會武功。
“跟著家父練過。”許是感受到女孩的目光,淺淺抿嘴笑了笑。
“我覺得你有這輕功,肯定武功有不錯,可以爭個威武大將軍什麼的,為國效力。”
少年看著女子,似是想起了什麼,一字一句道“你喜歡將軍嗎?”
“喜歡啊,多威風。”
五年前的正午,就在這,還是十三歲的男子也問過這個問題,五年前的回答和五年後的回答一模一樣。
她還是她,一點都沒變,可惜的是不記得我了。
仿佛隔世般的對話。
“宋公子,你沒有心願嗎?”女孩的聲音很柔,像晚風輕佛麵孔。
我有,希望你記得我,希望我們一如當年希望…算了。
他靜靜看著一旁熟悉的女孩,仿佛用了全身力氣,緩緩說道:“我希望我希望的希望有希望。”
段沛然隻感覺這人還挺時髦,連幾千年後的熱梗都想的出來。
隻有他一個人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底氣,才可以對她,平靜的說出這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