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池語微微一怔,對於狼性教育,頗有微詞,正準備開口的時候,白岩匆匆走來,在封言之的耳邊低語了幾句,便看到他欣長的背影離開。

目送封言之走遠,宋池語的眼底忍不住湧起一絲複雜,雖然封言之成功,但是成為封言之的兒子,沒辦法無憂無慮。

想著和悠悠差不多年紀的孩子,幾次相處,那個孩子,一直讓她上心。

心裏這麼想著,她便忍不住轉身想去看看那個孩子。

可是沒想到——

“封小庭,這裏你不能進去,沒看道上麵寫的指示牌嗎,封小庭和狗不能進去,你要是不識字,就去多讀點書!”

不遠處,幾個孩子將一個穿著小西服的孩子圍在了中間,明明是最天真的年紀,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惡毒的讓人難以置信。

宋池語走過去,看著被圍在中間的孩子,帶著大大的帽子,戴著口罩,將自己的臉掩的嚴嚴實實,可是通過對話,可以聽出他的身份。

宋池語一頓,看著被圍攻那個小小的背影,心裏卻產生了幾分困惑,似乎從一開始,她就沒有見過小庭的模樣。

聽心理學家說過,過於敏感的孩子喜歡把自己的臉給蓋住,不讓人看到,這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方式。

想到這裏,宋池語的心裏多了幾分疼惜,下意識走過去。

可是就在此時,原本莫不吱聲的封小庭,卻突然朝著叫囂的最凶的那個孩子撲了過去,一屁股坐在了那個孩子的肚子上,麻利的爬起來,狠狠地踹了一腳。

“哇——”

畢竟都是孩子,而且都差不多大,被這麼一踹,幾個孩子都慌了。

平日裏,封小庭是不跟他們計較的,他們鬧騰幾句,就會有大人來假意驅逐,或者封小庭自己就走開了。

他們幾個也沒有想到,今天的封小庭竟然會這麼較真,連著幾個孩子都被嚇到,嚎啕大哭起來。

哭聲驚動了封家的親戚,顧玲急急忙忙的走過來,一看到被推到在地上的孩子,當即喊了起來。

“幺寶,你怎麼被人推到在地上了!誰幹的,誰幹的!”

幺寶是顧玲的外孫,平日裏待在身邊嬌護著長大,平日自己舍不得碰一下,家裏傭人更是盡心盡力的伺候著,油皮都沒有破一點,可是等顧玲扶起來一看幺寶的胳膊蹭紅了一大塊,當即大怒。

這個時候,幾個孩子生怕被遷怒,本能的推卸責任——

“是,是小庭幹的!他推的!”

“對,是他推得,不是我們。”

“嗚嗚嗚,小庭好凶,打人。”

七嘴八舌,矛頭對準了沒說話的封小庭。

聽到是封小庭,在場的幾個大人臉色都不一樣了,封小庭的身份是封言之的兒子,雖然不是名正言順的,可是畢竟封言之的地位擺在那裏。

背地裏大家雖然有說法,可是明麵上,誰都不敢有一句置圜,畢竟封言之的手段,不是他們招架的起的。

不過招架不起,陰陽怪氣幾句,還是可以的……

“二太太,都是一家人,小孩子之間打打鬧鬧,也不能真的計較,畢竟小庭這孩子,性子一貫這樣。”

“可不是,小庭這個孩子沒有媽,言之工作忙,又沒時間管,和其他孩子不一樣。”

“可不是,二太太,我看真不行,就算了,你當吃個虧。”